脆巴掌声伴随着我歇斯底里的怒吼。
「是不是因为她?因为江黎回来了,找到新的人了?你要真这么想她,真那么爱她,你就把她找回来啊。」
他倏然抬眼,慢慢直起了身子,嗓音有些冷:「和她没关系。」
我心尖像是燃着一团火,只要对上江黎,便会愈加旺盛,我伸手用力推了一把他。
「陈北熙,你他妈在这里眼红有什么用?全世界有那么多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江黎不要你才是正常的,你真是个贱人。」
他抓住我的手,将我往怀里带,他身上很凉。
「林弥,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泼妇样?」
我情绪却因为这句话莫名其妙静了下来,手也逐渐放下。
这个外面飘着雪的冬夜,他将我扣在怀里,用他的黑色棉服紧紧包裹住我的身体,年轻身体相拥带来的热度,却叫我浑身发抖。
我又哭又笑,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抬眼看着他:「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吗?」
他闻言,小心翼翼吻掉我脸上的泪,轻啄我的脸,我的鼻尖,然后是嘴唇,最后小声地道歉:「对不起,阿弥,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
我们曾经好像也是这样,大吵一架后拥抱接吻,就当做是和好。
可这次,我推开了他。
「陈北熙,你还记得我曾经的样子吗?」
他不敢说,我也不敢去想。
我和陈北熙是青梅竹马,他是住在隔壁的哥哥。那时我还有个美满的家庭,爸爸是个小公司总裁,妈妈是舞蹈家。
我妈妈想让我继承她的衣钵,不让我吃糖和外面的垃圾食品,整日逼我跳舞。
陈北熙每次放学后都会在我家窗户外看我跳舞,然后给我带一颗圆润的水果糖,有时是桃子味,有时候是青苹果味的。
我最喜欢青苹果味的。
他说我跳舞时,像一只小蝴蝶。
然后我就含着糖,在他的夸赞声里越跳越快。
小学时,因为两家人时常来往的缘故,我们是一个班的。
每次上学前,都可以看见穿得齐整的小男孩站在我家门外,声音清脆:「阿弥阿弥,去上学了。」
他那时很有小老师风范,教我走路走外边,走路要看车,教我红灯停绿灯行。
小升初分班时,我们没有分到一个班,为此我还在座位上哭了好久。然后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