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风吃醋。
我怒极反笑:「可我不稀罕,若你还有良知,感念过往种种,便尽早答应了此事,免得日后林家满门抄斩,你悔之晚矣。」
话虽如此,可却迟迟不见他答应。
他一言不发,只拳头握得死紧,指节泛白。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我转身对太子歉意道:「让殿下看笑话了。」
「不,这怎么能算是笑话呢,蕊姐姐做什么,我都愿意支持,」他忽而低低说了句,「不过,我确实很开心。」
我这时才看清楚,他手中的玉佩,正是我的。
看来还是要尽早拿回来。
当我续上第三杯茶水时,顾景舟才低声道:「夫妻恩爱一场,你半点情分不念?」
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既无夫妻之实,何来恩爱一说。」
他表情一僵,再无言以对。
太子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向顾景舟递上笔墨纸砚。
他犹疑着拿起笔,目光沉沉地望着我:「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事问你,你腰上的荷包,哪里来的?」
「这个呀,当然是我亲手做的。」我放下茶盏,催促他快写,莫要反悔。
他缓缓提笔落字,不得不写。
和离书到手,未等我向太子求情,他已然畅快开口:「既然蕊姐姐这般说了,那孤也不好推辞,林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贬为庶人,子孙十代之内,不得入仕。」
「谢殿下。」顾景舟拜伏在地。
他起身又朝我看来,语气缠绵:「蕊娘,是我对不住你,日后你若有难,可向我……」
我冷不丁打断他,提起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想当年,我还未出嫁时,为了给我小娘看病,曾省吃俭用攒下了十两银子,不过却被林琅抢去,随手丢给了门外饿昏的乞丐,我还记得清楚,那装银子的荷包样式,与我腰上新绣的这只相差无几,哎,年纪大了,真是愈加怀念未出阁的日子。」
顾景舟脸色煞白,抖着嘴唇问我:「是你?」
我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是你,对不对,我知道一定是你,」他歇斯底里地想冲过来,却被侍卫按在原地,梗着脖子嘶吼,「就是你!你为何偏偏此刻才说!」
「成亲之初,我想和你说来着,可你那时对我厌烦无比,认定了我是心机深沉,我何苦上赶着讨骂。」我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腰上的荷包,笑得云淡风轻。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