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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地接过兔子,眼里染上星星点点的欢喜,骨节分明的十指,在烛光下泛着冷玉似的色泽。
恰巧有姑娘朝他投掷香囊,他却是悄然闪身一躲。
我见状,不由得打趣:「你也老大不小了,何必对人家姑娘避之不及,以后可是要娶妻生子的。」
「那你呢?」他突然敛了神色,目光灼灼地逼视于我,「你待日后如何?」
「我?我大抵不会再嫁人了,」我别过头去,不卑不亢道,「只收养两个孩子便罢。」
他定定地瞧了我一会儿,忽然一言不合地将我打横抱起,扣住我的脑袋按在胸膛,冷声威胁:
「别动!这可是大街上,不想丢人就老实待着。」
他快速穿过熙攘人群,来到一座画舫之中,船上正守着他的贴身侍卫和太监。
这座画舫美轮美奂,估摸是他着人精心布置的,为的大概就是今日。
「出去!都给孤离得远远的。」
他将我放在榻上,欺身贴过来,将我牢牢困在怀中,握紧我的手压在他胸口。
他说了许多,从别苑相伴,到江南寄情,一字一句全是他的满腔深情。
可我却始终沉默,渐渐地,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无声寂静中,有凉风穿过窗子,哗哗翻起了珠帘,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慢慢感受到一阵潮意。
是他手心出了冷汗。
最终,他满脸苦涩道:「蕊姐姐,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
「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我的心猛地一跳,坠得生疼。
今时今日,窗户纸彻彻底底地被挑破,再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没想到,终究还是要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我垂着头,将指甲狠狠扣进手心,十分漠然道,「殿下和我总归不是一路人,强扭的瓜不甜。」
「那孤若是非要扭呢?」他声音陡然冷肃,浑身气息也变得压迫,褪去了他在我面前一贯弱势的模样。
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语气危险:「再生的瓜,孤也能压在怀里给捂熟了。」
这是他头一回在我身上展现出了他储君的威严,目空一切,不容反驳。
「殿下,你不要执迷不悟。」我无可奈何。
「我执迷不悟?」他简直要被气笑了,咬牙反问道,「到底是谁在执迷不悟,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