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个人,还有大叔,只不过他躺在透明的棺材里。
阴阳先生在那说着那些套话,我站在大叔的遗体旁,那一刻突然感觉浑身上下出奇的冷。
血管里流淌的仿佛不再是血液,而是刺骨的冰渣,那场景我至今想起来仍然浑身发冷。
瞻仰完毕后,送入火化间。
我蹲在焚烧房背面的出骨灰口,蹲着一点一点用手接着大叔的骨灰,看着大叔的骨灰。
骨灰如雪一样,这些骨灰是他的一部分,跟他生前一样,洁白而又无暇。
触碰着这些骨灰,仿佛他又回来了。
事后选择墓地,钱还剩1万8左右,当时墓地有便宜的,有8000块的。
还有2万的高处墓地,稍微大一些,我选择了较大的墓地,以侄子的身份,为他立了墓碑。
如果大叔家属日后找上门来(他也没有家属),我再给拿个1万就好了,也不怕他们找我,他们要是不要大叔,我就带着骨灰回家,先放在家里,反正我也不怕他。
等我死了,一起埋就好了,反正都是一路人,谁也不会嫌弃谁。
他死了,他却也没死。
人的离世,有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一个人的生理死亡,这时候的人,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
第二个阶段,随着葬礼的举办,意味着社会意义上的死亡。
随着肉体的腐烂,等腐烂的一点不剩了,才是肉体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