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右手边李子丹的衣柜自己打开了。

一个东西从打开的地方倒了下来。

「咚」

倒下来的一团东西是个蜷缩的人，她脑袋砸到了地上，然后倒着一动不动。

是李子丹。

灯光把她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假人的眼睛睁着，脸上挂着和照片中一样的笑容，倒在地上。

她兀自在微笑。

她对顾丽讲那个人是如何被杀死塞进衣柜里。

现在，她和她故事里的死者一样，被塞进了衣柜。

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林舒」，突然想到顾丽是从11楼跳下去的。

如果，假人从11楼掉下去，会怎么样？

——关节摔断，肢体散落一地。

我慢慢地想到，她们的结局都已经有了答案，那么……

那么「周欣」呢？

我呢？

我看着周欣的东西，拨开纸张，翻到了那个发出金属声响的东西，

还有其他的东西。

第一个翻到的是一条四叶草手链。

金链，白色的四叶草镶着道边，很漂亮。

这是……周欣的东西吗？

还是谁的东西？

我无法不联想到李子丹在录音里愤怒的声音。

手链上没有任何记号，也许这就是周欣的，我没有证据证明周欣做了什么。

但我已经生出了一股冷意。

然后我将第二件东西拿出来，它是一个几厘米高的正方体，有个音响的喇叭口，看起来像是个小型扩音器。

一起找到的，还有它的遥控器。

我停下来听了听室内的动静，没有听见任何声响，于是决定打开它。

按下开关的一刹那，室内响起了巨大的拍门声。

我一激灵，用力关掉了它。

周欣……

为什么她这里会有一段拍门的录音？

我摸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录音笔，放出之前那段录音，这两段声音太像了。

太像了，

像到我只能联想到一种可能，就是它们本来就是同一个声音。

箱子里带过来的还有个东西。

它被包裹在一块泡沫中，我将它取了出来。

那熟悉的、特有的细碎的声响，在我手中响起。

我条件反射地一抖，险些将它掉落。

这是……

一个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