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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由我亲自操刀,主任当我助手,切开了婶婶的气管。

过程还算顺利,由于是经皮切开,算是微创,所以没怎么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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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气管切开后不久,堂弟突然找到了我。

支支吾吾的,有点说不出口的羞耻,但那大致意思我懂了:

他姐姐(我堂姐)问了其他医院的教授,说这个病估计好不了了,问我要不要回家了。

回家等同于放弃了啊,回家是必死无疑的。我提醒他。

堂弟几乎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很纠结。

他说出这句话,我很理解。

住院到这时候,钱花了很多,病却没有起色,病人还躺在ICU床上,依旧脱不了呼吸机。他们着急了。

「如果再住一个月,两个月,能脱呼吸机吗?」他问我,「如果有把握,我就把生意转手给其他人,换钱过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坦诚告诉他,真的没有把握,这个病一般人都会好起来的,就是不知道要熬多长时间。

我们没有这方面经验,来会诊的教授也是说可长可短,边治疗边观察。

显然,堂弟不大满意我这个回答。

我知道,他需要我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有的治,能好,那么他可以再花几十万。

如果明确再花钱下去,都无济于事,那他就要权衡了,毕竟他也是有家庭的人了,孩子也刚学会走路,到处都需要花钱。

最后我做了折中,再住一个星期,观察一下有无起色,怎么样?

他同意了我的建议,同时让我不要告诉他爸,也就是我叔叔,他今天跟我提过的话。

我当即就表示,当然不会说。

没过几天,叔叔也来找我了,跟我表态了,不管等多久,治疗多久,都等,都治。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放弃。

这个时候,我已经感受得到,他们家庭内部发生了矛盾了。

所以我说话,也格外小心了。

叔叔问我,是不是绝对没希望了。

我说不是,当然不是,但是需要时间。但没办法给出具体的时间,得等。

「那就等。」叔叔说。「只要能救活,即便不能走路,能陪陪我,我也愿意。」

语气里满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