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挺大,”男人看着赵竞,玩笑道,又问,“我女朋友等会儿接我,她能不能也来看一眼?她说太好奇了。”
听到男人有女友,赵竞心里忽然平顺了一些,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韦嘉易亲亲赵竞的脸,问他:“有姐姐想来看你,可以吗?”
赵竞自是真正地大方,不会让韦嘉易失了面子,轻轻地一喵。没多久,男人的女朋友来了,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孩,也没说赵竞胖,轻摸了几下。
赵竞不是很喜欢被韦嘉易之外的人摸,从五数到零,他就走了,优雅地在这间小小的阁楼巡视几圈,给女孩和她男朋友展示了自己灵活的身体。
13.
自从学长的女朋友琳琳见过小乖,猫奴韦嘉易的风评和信用度有所上升。因为琳琳好心地为小乖辟谣:“也没那么大,跳来跳去特别灵敏,很神气。而且我摸了几下,人家确实没有肥肉啊!”
韦嘉易有了监控摄像头之后,也常打开给同学朋友展示家里的小猫活动。只是他贪便宜买的这个旧摄像头,有时的确不是很好用,总是丢失信号,或者突然转不动,需要回家重启。
周四是韦嘉易捡乖的两周纪念日,他特意订做一个猫蛋糕,准备带回家给猫吃。意外就发生在下午回家之后。
因为怕蛋糕晃坏,韦嘉易把蛋糕的硬盒子放在书包的最下面,上面叠了个他刚从学校设备室租出来的镜头。回到家里,韦嘉易先把镜头拿出来,放在桌上,小乖可能是闻到了蛋糕的味道,凑过来看。
“这个是镜头,宝宝不要碰,”韦嘉易把盒子移开了一点,告诉它,“很贵哦,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猫很听话地跳下了桌,没有碰。韦嘉易想把猫蛋糕拿出来,蛋糕盒有点卡在书包底上,他用力一拔,不知是不是劲太大了,书包一扫,把镜头盒子扫了出去。盒子扣得不是很紧,镜头飞了出来,眼看就要砸在床沿摔坏,忽然有一道身影蹿过去挡了一下。
韦嘉易听到了很重的重物打在猫上的声音,眼前一花,镜头就已经安稳地掉在床里,小乖趴在了床边,被打得很痛的样子,喵喵叫了两声。
脑中一片空白,韦嘉易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了,只知道自己挨近小乖,看着它趴着的乖乖的脸,心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心地碰着它的爪子,过了半分钟,才清醒些,有力气把它抱起来放进猫箱,打了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里,小乖已经能摇摇晃晃站起来,虚弱地喵喵叫着,好像在安慰韦嘉易没事。医生也被韦嘉易的脸色吓到,让他别着急,给小乖做了全身检查。
“应该没什么事,”医生说,“没有外伤。”
“那怎么都走不稳了呢?”韦嘉易很着急,“能不能做点别的检查?”
“可以照个X光片,”医生说,“不过我建议回家再观察一下,以我的经验看,猫没什么事。”
韦嘉易坚持要拍,刷了两张卡才刷出来。猫拍X光片很乖,非常配合,X光片也确实像医生说的,没有问题。韦嘉易才放心了。医生又说:“下次别这么紧张了,你这猫挺壮的,真不至于。”
小心翼翼地带小乖回家,韦嘉易本来也没有什么过两周纪念的心情了。
给趴在他腿上的猫喂了一根猫条,猫没以前灵巧地跳到桌上,蹭了蹭桌上的猫蛋糕盒子,像说想吃。韦嘉易就给它拆开了。猫吃了几口,回头看坐在床上的韦嘉易,似乎发现韦嘉易表情不太好,又不吃了,走到到韦嘉易面前。
韦嘉易看到它圆溜溜的瞳孔,又骄傲又好气,好像永远都不会生韦嘉易的气。它又近一点,韦嘉易都闻到了胡萝卜泥和鸡蛋黄的味道,轻声对它抱歉:“宝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猫说“喵”,韦嘉易亲亲它的脑袋,轻轻地把猫抱起来。因为猫很重,在他怀里一动,韦嘉易不敢用力碰它,向后躺倒了。
他躺在被子上,猫趴在他胸前,舔舔他的脖子,韦嘉易痒得笑了,支着手肘坐起来一些,垂眼看着趴在他身上的猫。
“干嘛,”韦嘉易问它,“我又不是蛋糕。”
猫“喵”了一声,又凑过来,把脸贴到韦嘉易嘴边。韦嘉易亲了它一会儿,忽然间感受到什么,觉得不太对劲,依稀想起第一次带猫去医院时,医生说的猫的身体状况。
赵竞背还隐隐作痛,韦嘉易只是短短亲了他几下,还没安慰够,就莫名其妙地停了。伸手抓住赵竞的前肢,把他拎起来少许,看了看赵竞的猫肚子。
“宝宝,”韦嘉易声音小小的,带着一点有点疑惑,“你没绝育哦?”
赵竞一震,怒视韦嘉易。他看不清韦嘉易的脸,只觉得韦嘉易欲言又止,仿佛马上要带他去实施一个惨无人道的手术。他立刻挣脱了韦嘉易的手,忍着背痛,逃到地上,也不肯再被接近。
“那我先去洗澡了。”韦嘉易竟没有察觉赵竞的恐慌,坐了一会儿说。
这猫是绝不可能再当下去了。赵竞晚上一直警惕地待在床尾,等韦嘉易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实在吸引人,他才蹭到韦嘉易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了上去。
他本想是时候实行离开韦嘉易家的计划了,但睡了一觉醒来,睁眼躺在自己市中心公寓的床上。色彩不再是灰蒙蒙的,赵竞清楚地看见天花板的灯带,手摸到干燥舒适的被褥。
他坐起来,房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清晰与正常大小,卧室门开着,拉着一条警方设置的黄色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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