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用期待的目光,朝角落里看去,结果就看到皇后在干呕,在用嫌恶的眼神看他。
他有些无措,也有些迷茫。
来自血脉至亲的恶意,格外地凌迟人心。
后来他才明白,狠毒残忍的人是不得人喜爱的,即使是亲生母亲也会嫌弃。
他有些后悔,应当藏些拙的。
下一次母后来的时候,他会假装得乖一点,善良一点。
至于真的一点也不狠辣?那样的人是无法在暗卫营活下来的。
可是皇后再也没有来过,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直到他被送到容钰身边。
看着皇后对着容钰慈爱的笑容,他才发现,原来母后也可以温柔可亲的,只是对象不是他而已。
他以为他会不甘,会嫉妒,其实没有,他心中没有什么波澜。
没有爱,也没有恨,没有太过鲜明的喜怒哀乐。
早在不知不觉间,他就没有爱与被爱的渴望和能力了。他的感情是钝的,锈住了。
现在的他,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或者说,冷心冷肺的阴谋家。
他步步为营,在其他人都发觉不到的时候,暗中积攒属于自己的势力。他不想一直当个见不得光的人,死在腌臜角落里,无人知他姓名,无人知他存在过。
容钰有一个小青梅,极漂亮的小姑娘,人前出口成章,引经据典,规规矩矩,人后一把火烧了《女则》《女训》《女戒》,娇声娇气,但有条不紊地和嬷嬷争辩:
「我自己有眼睛,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人心是人心。我若有不懂,我可以去看,去思,去学,不需要它们来对我指指点点。」
嬷嬷,「小姐,这话您对奴婢说就行了,可不能在外面说。」
小姑娘撇嘴。
他觉得她有意思极了。
容钰和她一起长大,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他也和她一起长大。
容钰很喜欢她。
他不喜欢她。
他不喜欢任何人。
他只需向上爬,他不需要喜欢任何人。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谁也不会想到,容钰那样的人,也会死。死得太突然,太轻飘飘,让人想起一句,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大抵,无论身份贵贱,无论品性样貌,人的生命都是一样脆弱的。
他也掉下了沄河,侥幸活了下来,自己奋力爬上了岸,累得脱力昏了过去,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