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和老太太交流的时候。
张曼就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母子两人。
同床共枕多年。
有些话，不用江远去多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能清楚其中的意思。
她当然知道江远的想法。
母亲病重。
三到五年的活头，根本没有多少光景，从乡下接到市里，方便照顾不说，身体再出什么情况，也能第一时间就得到救治……
江远想要尽孝，张曼自然是不会阻止的。
只是。
如今面对自己的丈夫，张曼突然就感觉，她的内心，仿佛已经变得像一块石头一样了。
没有丝毫波澜。
哪怕，昨晚的她，一连服侍过两个男人，可如今站在自己丈夫面前，她竟然都感觉不到多少愧疚。
就好像。
自己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一样。
习以为常？
站在一旁，望着自己丈夫的背影，张曼突然就有些害怕了。
难道说，自己真的已经习惯给自己老公戴绿帽子了吗？
那自己和那些骚浪下贱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回想起昨天晚上，老太太的主治医生看自己的目光，张曼突然就是一愣。
估计，在那位主治医生的眼里。
自己和那种售卖自己的站街女，是一样的吧？
张曼的情绪和神色，骤然就低落了下来。
一向坚守本分的她，好像对自己的底线，越来越把握不住了……
“小曼。”
张曼想的出神儿，一直到江远搀扶着老太太起身下床，坐到轮椅上，在江远的提醒下，她才回过神来。
“过来搭把手，得去给我妈做检查了。”
“哦，好。”
含糊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张曼这才动作起来。
给老太太的一系列检查做完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时分。
张曼待在病房里，陪同着老太太。
而江远则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出去拿化验单了。
“小曼。”
江远前脚刚出门，老太太就像是做贼一样，悄声对着张曼招了招手：“你给小远说说，别把我接到城里了，你是知道的，我乡下呆惯了，突然待城里不习惯……”
“妈。”
听着老太太的话，张曼也是一阵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