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太太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精，还是很会挑时间的。
她故意以自己示弱，惹得张曼心软的时候，才抛出了这个问题。
而刚一步迈开还没走远的张曼，在听到老太太问出来的这话之后，自然是下意识的停顿住了脚步。
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这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太太。
“妈。”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点，不用绕弯子。”
张曼平静无波的脸蛋儿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就是这样的她，偏偏让老太太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了起来。
这一刻，在张曼面前的她，有一种被看光了的感觉。
“妈就问问。”
憋了半天，老太太只是艰难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哦……”
张曼回过头去，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就那样吧，又不熟，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了。”
张曼的话，如同她此刻的表情一样，淡漠的让人察觉不出任何的情绪，哪怕就是活了大几十年的老太太，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而背对着老太太，已经来到厨房的张曼，虽然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心底，还是明白老太太的想法的。
这个抱孙子心切的老女人，为了孙子，已经可以不择手段了。
那么问她的目的，也不过就是为了从她这里打探出，她对李兆文的态度……
“妈。”
热好饭菜，张曼把菜都端到了老太太的面前，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老太太，张曼虽然想忍，但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您就死了那条心吧。”
“孩子，我只和江远生，能生就生，生不出来就算了。”
“至于和别人上床的事儿，要去你自己去。”
直白且攻击性极强的话，一下子就撕破了老太太的脸皮。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张开口，却一个字儿都骂不出来。
“你要是真拿我当闺女，那我就拿你当妈，你不把我当回事儿的话，也就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眼看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张曼也把话说破了。
撂下这句话后，她也不管老太太吃不吃饭，转身回到卧室，拿起包，换好鞋子就出了门。
一直走到距离小区外好几个街区之后，张曼才站在马路边来来往往的人潮中，感觉自己舒服了一些。
家里的氛围，让她感觉窒息。
也只有像现在这样，不被家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