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正院内,晚宁葱白如玉的手指在宋玄徽太阳穴处轻轻揉按,端坐红木椅上的宋玄徽缓缓闭目。
近些日子,除了要处理政务,额外还要关注城中关于他的谣言。因此,他的头疼的频率愈加频繁,夜间更少眠。
此时,他只觉灵台清明许多,多日的疲惫渐渐散去,竟让他有了些许睡意。
想到晚宁去的是梅家医馆,宋玄徽忆起之前的老友,回忆在脑海浮现。
他蓦地开口问:“你去何处学的?”
这是明知故问,他特意不限制晚宁的外出就是为了方便监视,找出她背后之人。
被他一问,晚宁手中动作一顿,稍微思索后选择如实回答。
“梅家医馆的梅大夫。”
她深知,以宋玄徽的能力想瞒他也瞒不住。
与其撒谎后被他揭穿不如如实相告,还能换取他一点信任。
果然,见晚宁没有隐瞒,宋玄徽对她的怀疑松动几分。
“找梅大夫就是为了学这个?”
晚宁十分坦然:“是为了学,但终究是为了讨爷的欢心。”
她的声音软糯而动听,这相当直白的表明心迹,倒是让宋玄徽颇感不适。
他喉结滚动,冰凉的指尖在他脸侧滑动,霎时思绪乱飞。
他不适地蹙眉,这感觉很不好。
他适时让晚宁停下,晚宁不明所以,以为自己哪里惹了他不快。
见她一副小鹿受惊的可怜样儿,宋玄徽轻声安抚:“莫怕,我头疼已缓。”
晚宁这才松了口气,要是今日再被赶出去,她近日的功夫就白费了。
她眼睛在房内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砚台上。
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能接触到宋玄徽的机会不多,需得抓住每一次相处的机会。
“那,妾身为您研磨?”
话未说完,她的手已然拿起墨锭,宋玄徽见状,也点了头。
所幸今日没甚要事,也不怕她偷听偷看,就留她在此罢。
他执笔,笔尖落在空白的宣纸,滑动几下便显出苍劲有力的大字。
晚宁连余光都未曾瞥去,暗中注意她的宋玄徽心中不仅动摇先前对她产生的怀疑。
现在分明是个极好的机会,虽说自己也只是处理些杂事,不涉及要务。
但她若为奸细,总归该看上一眼。不成想,她眼珠都未曾动过,只专注手中的事物。
其实,晚宁本欲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