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吴嬢嬢目光又落在许思身上,“思思这身段霞气漂亮,难怪你家老二天天自行车叮咣响,弄堂里过去侪要说妹妹是舞蹈家。”
徐桂芳笑得看不见眼睛,嘴上嫌弃心里满意,“老二嘴上勿把门的。”
“老二那是稀罕妹妹,我也稀罕,”许家的事吴嬢嬢侪晓得,早辰光许父生病,徐桂芳厂里医院两头跑,才三四岁的小木就常常放在吴大娟家里。
许思大大方方说,“吴嬢嬢,我将来要真成了舞蹈家,肯定请您来看我表演。”
“哟!那得去。”
正聊得热闹,徐桂芳说,“我先把带鱼挂起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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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弄堂勿远处两个人正朝着许家来,正是谢心悦和谢母梅秀红。
谢母满脸嫌弃,这破弄堂,她一路走进来被人泼了一裤腿洗菜水,皮鞋踩了一脚泥。
要不是闫家这事,还有听女儿说许思在舞蹈团不喜欢她,连着彭家那女儿针对自家闺女,谢母才懒得走这一趟。
那许思凭什么给悦悦脸色,住在这种破地方住得脑子瓦特了吧,还是得敲打敲打才晓得自己多少斤头。
谢心悦却一脸春风得意,她今朝穿一身崭新衣服,挎着小皮包穿着新皮鞋。
在这里住了十多年,谢心悦几乎没人不认识,左邻右舍的瞧见了忍不住看起她的打扮。
享受着旁人羡慕的眼神,谢心悦抬着下巴,这些年在边疆的憋屈侪散了几分。
“妈,你说许思在这住半月了,会不会不想见到我们。”
谢母眉头一皱说,“她有啥子好怪我们,你都在这破地方住十多年,想到妈妈这心里头就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