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见状,撒泼说,“拿几颗糖怎么了,你又扯谁手脚不干净。”
许思说,“说谁你心里头没数?家里吃的侪有人送来,放铁皮盒的钞票去哪了?票去哪了?”
刘婶眼珠子乱转,“我不晓得,一家生活又不止点吃喝。”
“是啊,所以你买啥东西三五天花十几块钞票,说说清爽,冰箱里饭菜肉上桌一碟,余下又送去哪。”
铁皮盒里十几块刘婶当然揣兜里,平常要是那边送两块肉,她就偷摸拿一块回家,自打闫峥住进来,刘家买菜钱都没花过。
刘婶张嘴骂,“瞎讲有啥讲头,都是你一张嘴,诬陷人偷东西,一辈子生不出儿子。”
许思说,“居委会呢?弄堂居委会在哪,我讲的出来就是有证据,把居委会叫来手脚不干净送你蹲大牢。”
刘婶愣住,想到许思平常作风,从不说胡话,看着面上淡淡实则不好糊弄,心眼贼多,难不成还真有证据。
她闭闭干巴巴的嘴巴,没了声响。
有不嫌事大的,挫火说,“真叫居委会啊,我去喊我去喊吴主任来。”
“不,不准喊,关你啥事体,”这里怎么撒泼都成,但叫居委会查出来她真要蹲大牢了,“我,我告诉你,你这么对我,闫先生跟夫人会给我做主的。”
“哦,那你叫来?”
动静这么大,吴嬢嬢跟徐桂芳都来了。
吴嬢嬢大喊说,“真厉害啊你,过去当保姆的不晓得你还当大爷呢,对主人家指手画脚。”
“我跟你们讲哦,刚刚在电话亭我瞧着她打电话,给小姑娘婆婆家告状,谁都晓得婆媳难处吧,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过活,一家才能和乐,就这刘老太婆还撺掇人婆媳关系呢,讲话难听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