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楚这群人为了手表厂付出多少,不说别人,就说王瑞长,几乎黑天白夜都蹲在建筑工地。
陈晏好几次看到宋知华揪他耳朵问他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王瑞长笑着求饶,还让陈晏帮他说说好话,他说,“我不是不要咱家,知华,你知道厂子建起来,能帮助多少个家吗。”
宋知华又气又好笑。
还有陈愿,她想找份工作,无数只能靠结婚生子过下半辈子的女生,一个手表厂从生产到销售,能给她们提供很多岗位。
任姐眼眶发红,隔着办公桌,她轻轻抱抱陈晏后背,“晏晏,对不起,是我没能力。”
陈晏拍拍任姐,扯出一个笑,“没事。”
“咚咚,”门敲了几下。
任姐急忙抹去脸上眼泪,站直身体,看到外边的年轻男人,她有些惊讶,“褚部长,有什么事吗。”
褚觅朝她点点头,目光紧盯陈晏,从身后拿出一封文件,“我找她。”
陈晏跟着上了车。
后座宽敞,陈晏裤腿淋湿,她双手撑在后座,“你们动作还真快,这也是周明要求的吗。”
褚觅没有说话。
雨刮器刮开玻璃上的雨滴,却在下一秒又洒满车窗。
陈晏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审问她,仿佛就是为了把她关起来。
房间只有一张长凳子,她靠坐在墙角,静静听外边的雨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陈晏还没觉着饿,就看褚觅脸色难看,打开门外的铁栅栏,朝里喊了一声,“陈晏,可以出去了。”
陈晏轻轻扯了下嘴角,从地上站起来,经过褚觅身边,他声音极低,“你还认识省里的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