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惑观察着林悠的表情,觉得自己其实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不过,她还是把话说出了口:“我想,你应该能发现,我爸爸很关心我妈妈的状况,他平时,不是一个热心的人,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我……”
林悠的脸刷一下白了,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无比难堪。
尽管这样,她在心里也不由得悄悄反驳。
许惑是出于私心不想让她接近许文允,毕竟,孩子对亲人是有一定的占有欲的。
她能理解。
许惑看见她眉间的情劫越发浓郁,不由得有些头痛。
这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林医生,如果您一定要一意孤行,我就只能辞退您了。”
林悠抬头,心中不平。
许惑盯着她,一字一顿:“我花钱不是来请你和雇主的爸爸谈恋爱的,我怜你孤儿寡母,搭上下面的人情,才救了你的两个孩子。”
“我分文未取,也不求你知恩图报,但你这样,置我的感受于不顾,利用工作之便,实在让我无法接受。”
林悠的脸色更加苍白,指甲狠狠刺进肉中,几乎站立不稳。
“我知道了,我会和许先生断了的。”
许惑满脑袋问号。
她终于后悔起当时轻率的决定。
什么叫“断了”?许文允什么时候和林悠开始过?
算了,这些天就重新找找心理医生。
目前妈妈和林悠磨合的还算不错,林悠也有真才实学,让别人来未必有她做得好。
等她解决了东梧别墅凶宅,再看情况决定要不要换了她。
第二天一早。
许惑就跟着袁绮坐上了飞机。
一路上袁绮都很亢奋,问许惑这个吃都不吃,那个要不要,努力和她打好关系的样子。
袁绮那糟糕的社交水平展露无疑。
许惑将口罩帽子戴的严严实实,她现在知名度还挺高,如果这么大拉拉的出现肯定会惹乱子的,延误了飞机起飞可不好了。
所以,面对袁绮好心递过来的飞机餐时,许惑摆了摆手拒绝了。
那东西她吃过。
真难吃啊。
……
许惑刚走没多久。
玄黄观就迎来一位奇怪的女人。
那女人护着肚子,身上捂得严严实实,张口就要见许惑。
被她闹的没办法,负责一些杂活的工作人员找到了独孤译。
独孤译上下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人:“观主有事外出,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捉鬼画符我也接。”
那女人把头上的帽檐压得更低了,声音含含糊糊:“不行,我要见许惑,我只见她。”
独孤译皱了皱眉:“都说了观主不在,今天客房满了,你可以给我留一个电话,下山先等着,等观主回来了我通知你。”
女人听了这话十分激动,情绪似乎到了崩溃边缘:“不,我不下山,我才不要下山,求求你,你把我藏起来,你把我先藏起来吧,我和许惑认识,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了!”
说着,她伸手扣住了独孤译的手腕,死死抓着不放手。
独孤译是真好奇:“你和观主认识?你到底是谁?知道了你是谁我才能决定要不要把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