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挺好。”
钟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哪怕活了六千多年,这事还真没见过。
人皇。。。卡多帝亚,他还算能理解,但沙漠皇帝就。。。
也不一定,只是一抹相似的气息,或许是得到了那位皇帝的部分力量?
如此倒是并非没有可能,那般存在,传承是不会彻底断绝的,轩辕氏能以凡人之躯走到至今,自然有过奇遇。
钟老爷子一阵头脑风暴后,似乎又想明白了。。。嗯,不管明不明白,总之有个字——摆!
他都从岩王帝君的位置上退休了,还管那些事做什么?
如此这般想着,钟离恢复了淡定,给苏辰倒了杯茶。
苏辰笑道:“昨天赴约如何?”
宴会结束,钟离还去赴了刻晴的约,晚上又被拉去做法事,不得不说虽然退休了但依旧很忙啊。
“姑且算是顺利,聊了些事,指点了一二,玉衡星天资聪慧,悟性超群,有她在,璃月以后倒是不必担心了。”钟离给刻晴的评价相当高。
“不考虑去当个助理?”
“我若当上七星助理,第一件事便宣布人皇归来。”
“呃。。。”
苏辰无语:“你也学会这般打趣人了。”
钟离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便是道:“我若直接参与璃月政事,就违背了最初的意愿。”
“其实我早就想到你会将璃月交给人类治理,所以我先你一步走了。”
钟离不语,这种鬼话也就胡桃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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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苏辰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必然超乎常理,甚至超越了这方时间天理秩序的限制,思索至此,他思索片刻,有些话还是决定与苏辰说。
“轩辕氏,我不问你过去,但作为朋友,还需提醒你以后小心行事。”
六千多年的时光,他曾见证过无数文明兴起和衰亡,无数试图创造奇迹的人陨落,天理秩序之下,众生平等,规则是没有感情可言的。
纵然不合理,但与人类律法其实相似,不合理但合法,律法维护了大方向的稳定,但总有一些人会为此感到不公,试图反抗。
天理就是国王,当子民觉得祂的执政理念太过残忍,就会自然而然发起反抗。
钟离知道,苏辰已经处于那些反抗者中的一员了。
而反抗之人不光只有苏辰。
钟离不是想让苏辰找同伴,而是担心同伴的行动,会让苏辰陷入危机。
想到这,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将神之心交给那位女皇了。
苏辰静静听着钟离的诉说,并非是直接点名他的僭越之举,典故、道理,通过一些能被委婉传达的话语告诉苏辰,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点破。
庭院娴静,翠竹深幽。
走过模拟的喧嚣,此刻将一切放下,苏辰发现这难得的宁静竟是这般美好,怪不得钟离也会沉醉于凡人的小小生活当中。
站在高天之上也并非就是快乐的事情,说白了,人的开心有很多种方式,如果有选择,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咦?我竟然在领悟如此深刻的道理?
瞟了眼模板上的摸鱼天赋,自从这玩意进阶后,苏辰发现自己的心境似乎越来越‘稳’了。
“今日无事。”
苏辰口中吟道。
他看向钟离,后者也是看过来,不言语,却知我心。
稍许,钟离道:“珠钿舫下午便要出海了,要去的话,现在正好。”
苏辰微微沉吟:“许久没去海上看看了,璃月的海,与别处不同,你觉得如何?”
钟离:“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等喝完了茶,并肩走了出去。
若陀趴在原处呼呼大睡,在两人离开院子的时候眼皮抬了一下,却是暗暗摇头道:“想去逍遥快活就直说,两大个神了,尽给自己找蹩脚的借口。”
。。。
珠钿舫在璃月相当有名,每天下午登船出海,第二天早晨靠岸,登船自然是逍遥找乐子,能上去的都是些文人雅士,听听曲儿看看海,喝一杯酒,不外如是。
船上乐伎不少,样样乐器都拿手,而且尤其精通吹箫,模样也是个顶个的好看,霓裳花群轻衣裳,舞起来像是蝶儿,能看得人忘魂。
如此条件,船上的消费自然也不少,好在苏辰有炎黄商会撑着,钟离嘛倒是无所谓,他是常客,账单寄去哪里都行,反正从来不当场付钱。
苏辰本想着要不要叫上温迪一起,毕竟这次雷电真恢复,后者也是帮了大忙,但被钟离制止,理由是别坏了雅兴。
珠钿舫的美酒十分有名,若是巴巴托斯喝着耍起了酒疯,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苏辰一想也是,便作罢。
船上人员不少,听曲的看海的,还有艺术者坐在船桥边上作画,遥远璃月港,眼神里仿佛有万千世界的经历,一看就是有故事的吧。
苏辰跟钟离上船,干的自然是正经事,喝喝酒聊聊天,听听曲儿,优哉半日功夫,等到夜幕降临,美酒佳肴,船舫上的歌舞表演却是风格一边,四周垂下粉色的帐帘,舞人的身姿若隐若现,艺术含量相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