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大家这个点都未出门,我抓紧时间赶紧去问问,到时候也好空出时间给他们整理屋子。”徐婶接过铜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去。
宋群青知道她十分靠谱,便将这事交给了他,拉着谢淮安回家去了。
解决了谢家人住宿的问题,两位老人都已歇息去了,宋群青和谢淮安两人总算找到独处的机会。
似乎是觉得院子里说话可能会打扰到觉浅的老人,宋群青拉着人出了院门,顺着村内流经的河流一路往上。
寒冬已过,初春即将到来,河流边早已被采光的野草此时也陆陆续续长出了绿色的新芽。
宋群青现如今才十六岁,还远远不到及冠的年纪,只需要用发带将头发束高即可。
但他本人并不擅长这些,也懒得摆弄,只是用发带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谢淮安身为双儿,虽是和女子一样有及笄之说,但并不强制规定需要像女子那般要梳发髻。
且谢淮安本身也并不爱捣鼓这些,故而早已及笄的谢淮安也只用发带揽发。
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拂起两人的发丝,白色和紫色的发带在发丝间似有若无,甚至在风中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谢淮安跟在宋群青的身侧,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小安,刚刚吃饭时候你就不断欲言又止。”宋群青停下了脚步,侧头望向谢淮安,“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谢淮安重重点了点头:“你刚才不是和我爹出去单聊了吗?我就是想知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我问了我爹,他只说是谈了些我和你相关的事,其余细节怎么问都不愿意告诉我。”
谢淮安回忆起当时一直缠着谢父,却怎么也问不出来的情形,脸色不太好看。
宋群青了然颔首,他猜也是这个问题。如今谢淮安问出来也好,他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
当时跟着谢父离开正堂来到菜园旁,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
宋群青实在忍受不住这样沉闷的氛围,于是便主动开口发问道:“谢伯伯,您叫我出来是有何事?”
“宋公子,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想说什么。”谢父此时的脸阴沉的不像话,“淮安他天真烂漫,基本上没怎么接触过男子,故而一时鬼迷心窍也是正常的,怕就怕是有些人故意为之。”
谢父扫了一眼宋群青,含义不言而喻。
“伯父说的是我吧?”宋群青轻笑一声,入鬓长眉也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