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名监考手中举着题牌从宋群青的号房前缓缓行过。
旁边的两名巡考一双鹰眼紧紧盯着这一圈的考生,惹得不少考生在大早上就开始脑袋冒汗。
宋群青没在意巡考的眼神,而是快速研磨后将题目誊抄在发下来的白纸上。
一道接一道的题牌过去之后,又传来几声梆子声,这是告诉考生们所有题目都已告知,是时候开始答题了。
宋群青先是照例整体看了一遍题,安排好每道题的答题顺序和答题时间后才开始作答。
他打算先讲经义类型的题目先写完,用这些题目先行激活脑子,让脑子活络起来后再去作策论,最后才是算学和诗歌。
一个是手到擒来,而另一个则是他的弱点。
一个拿分轻松容易,一个最多拿个平平无奇的分数,属实是没必要费太多心思。
这次的策论题并未超出宋群青的准备范畴,是一道有关外交的话题。
院试中的题目并非是朝廷共同规定的,而是由指派到地方的学政大人来定。
学政并非是地方官,而是隶属于京官,大多数学政都是从翰林院调遣外派出去的。
虽然学政没有固定品级,且要远离京城前往地方,但不少官员都以做过学政为荣,甚至抢着要来当学政。
原因无他,参加学政主持过的考试的学子都需尊称其为师,哪个文人能拒绝得了“桃李满天下”的诱惑呢?
更别提若是其中出了个状元榜眼探花什么的,更是对学政本人也有不少的助力。
去年院试结束之后,原本衢州的学政被调回了京城,新来了一位钱学政。
今年是这位钱学政第一次主持院试,没想到一来便给衢州学子一个下马威。
以往的策论题已经连续七八年都在考农政相关,却没想到今年会是外交相关的题目。
不少书院甚至认为策论不会脱离农政的范畴,便让学子们疯狂练习农政相关的策论,其余话题也就偶尔练习一两次。
想来这些书院的学子们见到这样的题目,大多都会惊慌失措。
万群书院虽没这些书院这么极端,但也是注重农政策论而轻其他。
要不是宋群青生性谨慎,把农政、战争、外交等曾出过策论的题目都练习过,此时还真就要无从下手了。
且他在衢州民宅温习之时,想到突厥部落的战争发生不久,又着重复习了一遍外交部分的策论。
因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