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观玉一把甩开薛观越一直扶着自己的手,其力道之大让他本就瘦弱的身躯摇晃了几下,还是撑着桌子才稳住。
寻了无数大夫,喝了数不清的药,却还是无法治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天知道他有多恨自己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反观薛观越却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他心中的烦躁更盛,狠狠斜了他一眼,扶着桌子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才开口道。
“把我的鞭子拿来。”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众人皆静默了一瞬。
但很快就有人出来应了一声,旋即走入了内室去取薛观越用习惯了的鞭子。
薛观玉收回扫过去的阴狠一眼,越看眼前这个闷葫芦越不顺眼,这个蠢货!
心中的怒意如火,他狠狠踹了一脚薛观越的膝盖:“还不快跪下!”
一直垂头站着的薛观越被这一脚踹了个趔趄,薛观玉虽然体弱但好歹是个成年男人,力气还是有一些的。
他顺着薛观玉的话缓缓跪下,眼眸闪过了几分暗芒,但其眼睛被过长的额发遮挡住,连离他最近的薛观玉都尚未察觉。
薛观玉似乎是还没解气,又连着花费全身踹了他好几脚,直至气喘吁吁到没了力气才停了下来。
瞧见侍女已经将鞭子拿了过来,又冷声吩咐道:“给我狠狠打!”
那侍女紧了紧手中的鞭子,看向薛观越的目光中含带着几分同情,但主子命令她也不得不从,只能咬牙朝薛观越背后挥鞭。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让室内的众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冷颤,但跪在地上承受鞭子抽打的薛观越却一声不吭。
他背上的衣衫已然被鞭子抽了个稀碎,上头泛白的旧伤叠着新受的鲜红鞭痕让人触目惊心。
有新来的奴仆移开了视线,不忍再看下去。
他是几个月前刚被分配来伺候大公子的,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好一阵兴奋。
毕竟谁不知道大公子性格温和,在京城也颇有美名,能分去伺候他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而事实却跟他幻想的相反,这位大公子只是表面温和,实际上阴狠敏感,性格阴晴不定。
一旦触及他的雷点,被打几巴掌都算好的了,他还见过一个侍女只是因为在束发时不小心扯了他的头发就被拉下去狠狠抽了十几鞭子。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哪里承受得住这种鞭刑,十几鞭子下去差点连半条命都没有了。
连侯府的三公子,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