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面欣喜的年轻姑娘和双儿们,瞿云意也忍不住和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他看向每个乐手和舞者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花签箱,不由得期待起来乐器坊未来的光景。
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就到了小暑。
现如今宛平县的十个试点都已经开业了,并且正在陆续平稳发展中,宋群青也终于可以从繁忙的县事中抽出时间来陪伴家人。
烈日炎炎,阳光如同融化的黄金,毫不留情地倾洒在整片土地之上,院子里的梧桐树被太阳晒蔫了,懒洋洋地低垂着枝叶,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缓慢。
热浪席卷的午后,宋群青难得闲暇下来陪着谢淮安午睡。
自从进入夏日后,谢淮安变得异常嗜睡,若是中午不睡上一个时辰,恐怕一整个下午加晚上都没什么精神。
县衙中午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官员吏员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吃午饭和睡觉。
县衙后的院子本是县令的住宅,但由于宛平县没有县令,由宋群青掌管县里的诸项事宜,因而这后院如今属于宋群青。
但他已经在京城内买了宅子,自然是不必住在县衙里头,但忙碌起来时好歹有个地方可以歇息,不至于趴在桌上睡觉。
大多情况下宋群青中午都会选择回家吃午饭和休息,但自从试点一事开始之后他便忙到没时间回家,直到这几日才又闲了下来,恢复了中午回家休息的作息。
临近中午工作的时刻,绮罗轻轻敲了敲房门。
宋群青迅速睁开眼坐了起来,眼神下意识往旁边一扫。
只见穿着轻薄睡衣的谢淮安正躺在床上,一席夏被已经被他踢到了床的角落当中,几乎大半个身体都露在了外头,只浅浅盖住了隆起来的肚子。
见此情景,宋群青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明明睡前被子还好好盖在这人身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贪凉,结果睡着睡着还是掀了被子。
不过好在他还是下意识盖住了肚子,不然着了凉可要吃苦头了。
将薄被扯了过来帮他再次盖上,等手不经意触到谢淮安的后背,宋群青这才发现这人已经睡出了一身汗。
连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浅浅的汗,润湿了几缕散乱的额发,一张睡的通红的脸也微微蹙着眉,似乎是被热得十分难受。
宋群青犹豫再三,还是起身吩咐绮罗在屋里再加一盆冰,放在离床榻最远的角落当中。
“以后午睡的时辰多加一盆冰,你看着你家少爷,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