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是谁干的呀?”陈志远看着夏馨洋问道,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是谁把劳国栋和冯淑芹的事情搞的沸沸扬扬。
“不是你吗?”夏馨洋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说实话,我真的以为是你。”
“真不是我。我给你看的那个视频真的是别人匿名邮寄给我的。我怀疑是给我邮寄视频的那个人干的。真要是那个人,你说他的目的会不会是想挑拨离间我和余长龙之间的关系呢?如果是真的,那给他邮寄视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熊起。”
“可能性是有的。但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佐证的话,那恐怕也仅仅只是可能而已。就算是熊起干的,又能怎么样呢?只要你不承认,余长龙也拿你没办法。而且你完全可以说熊起是在挑拨关系。你说余长龙是会信你,还是会信熊起呢?”
“我手上有视频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要是让余长龙知道了,他一定会认为是我在整他。”陈志远叮嘱道。
“我怎么可能会往出说呢。真要是让余长龙知道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啊?你就放心吧。除非你自己往出说,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夏馨洋信誓旦旦地说道。
从陈志远的办公室出来,夏馨洋去了劳国栋的办公室
“余书记,要我说,对于劳国栋的处理,就按熊起说的来算了。”夏馨洋说道。
“什么意思啊?”余长龙气呼呼的质问道。
“熊起一方提出的处理意见,目的肯定不是保劳国栋,而是针对我们。也就是说他们肯定会跟我们唱反调的。与其这样僵持下去,不如按照熊起他们说的处理,虽然处理的轻了一点,但毕竟也是处理了。只要劳国栋人在唐城,以后收拾他的机会多的是,又何必非要急于一时呢?”
余长龙仔细一想,夏馨洋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就采纳了陈志远的意见。
在之后的一次常委会上,余长龙没有出席,再提出劳国栋一事时,由于熊起一方人数占优,就决定给予劳国栋严重警告和降级处分。
劳国栋被降了两级,由正处级变成了正科级,而且被调到唐城下面的清门县的一个乡任人大主席。
值得一提的是,清门县是距离唐城市区最远的一个县,也是经济最差的一个县。而劳国栋去的那个乡又是整个县里最贫穷落后的一个乡。
劳国栋把自己的仕途规划的很好,想着等余长龙任期一到,将他安排到市委秘书长的位置上,他再通过几年的努力,干上市长和市委书记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与冯淑芹的事情败露了,他之前的所有想法可能都会随之变成泡影。当下的他无力改变,只能默默接受。
在去往清门县的路上,劳国栋几乎哭了一路,十几年的努力就这么完了,他不甘心,他真的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