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钟息清突然吟了几句《短歌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梁训尧跳段落接住了她的小机灵。
钟息清立刻放声大笑，随即把手探入梁训尧的睡袍，轻抚他后背的肌肉。
“你想文艺一点对吗？”
梁训尧露出了一丝坏笑。
“好呀，我们对诗，谁输谁跪下。”钟息清盈盈秋水般望着梁训尧，轻轻掐了他一下。
“你不要后悔。”梁训尧压低了声音。
“夜夜伴得鸳鸯宿，不羡旖旎上林花。”钟息清开了个头，定了调子。
“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梁训尧接完抿嘴而笑。
钟息清轻咬嘴唇，笑而不语，她知道自己落了下风。
“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梁训尧出口成章，眼神混沌迷离。
钟息清轻轻解开自己浴袍的衣带，贴到梁训尧胸口，秋波盈盈，嫣笑不语。
“跪下。”
她耳边响起一句极富雄性魅力的声音，带着赤裸裸的征服。
这是一出你情我愿，你来我往，相互撩拨的爱情游戏。
他们乐此不疲，沉醉其中。
“死丫头，你去哪了！”
回S市的路上，钟息清接到了郭丽平催命般的电话。
郭丽平跑到宿舍，发现女儿不在，气急败坏。
“我在火车上，不太方便。”
钟息清压低了声音，她不想在高铁车厢里与郭丽平争吵。
“什么时候到家？”
“要晚上九点多。”
钟息清感觉到自己胸口堵得慌，就像哮喘发作一样。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太割裂了，刚刚还和梁训尧一起远离尘世，尽享男欢女爱。
现在又要面对现实中母亲的逼迫。
“那我等不到你了，我明天要出去旅游。”郭丽平声音里难掩兴奋。
这是舒兰医院安排的一次去广西桂林的集体活动。
意在感谢像郭丽平这样兢兢业业为医院服务多年，明年即将退休的老护工们。
郭丽平辛劳半生，从未享受过生活。
这次医院安排的活动，既是对她工作的认可，也给了她一次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不在的时候，你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