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璞转步看着她,半晌,他说,“我爷爷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敬舒蹙了蹙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希望有人钻空子利用我们自相残杀,你如果不想给敌人可趁之机,请你先回答我,只要你回答我,我就回答你。”
宋司璞沉默一瞬,“狙击手是我安排的,你哥的事,不是我做的。”
敬舒怔了怔,关于哥哥的死,她的假想敌一直是宋司璞,除了宋司璞,她想象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纪临江全然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经不想再盲目的去怀疑一个人,任何盲目的怀疑,都有可能成为敌人利用的时机,她需要掌握证据,宋司璞的话只能信一半。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宋司璞说。
敬舒面不改色,“不是,他是健康出了问题,自然死亡,我当时想下手,没来得及。”
“我们坦诚相待了吗?”宋司璞问。
敬舒点头,全然看不出破绽。
宋司璞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睛,他不信任她。
两人沉默的对峙间,螺旋桨突突的声音由远及近,头顶上忽然盘旋而过直升机,直升机飞的不高,绕了一圈又一圈,似是在探查什么。
敬舒死寂的眼睛里瞬间绽放光芒,忽然站起身,用力跳起来向着天空挥手,“嗨!嗨!这里!在这里!”
宋司璞大步流星原路返回,用打火机点燃了晒干的物料,点燃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放火,吸引直升机的注意力。
这个夏季过的格外缓慢,长夜似乎特别漫长,孩子被找回来后,纪临江似乎不再信任旁人,修养身体这段时间,家族业务交给心腹高管代理,只需要随时跟他汇报指定项目跟进落实情况。
孩子跟在他身边。
家庭医生给他安排了二次手术时间,纪临江说往后推。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挺好的,可以自动屏蔽掉不必要的记忆,无论白天,还是夜晚的睡眠,都是高质量的,这似乎是他从青春期便养成的好本事,脑子里所有的事情不过夜,什么都抵不过需要睡觉的时间。
除了这段时间,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婴儿。
没有母乳喂养,奶粉喂养便显得格外麻烦。
两人同睡的第一晚,小宝宝夜里饿的哼哼唧唧,他不理会,翻身可以继续睡。
直到宝宝饿的哇哇大哭,他才翻身而起,转脸看向身侧扭动身体的小宝宝,小家伙拳头握的紧紧的,脸憋得通红通红,四脚朝天,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