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不拨便不拨,姑姑莫要为难我。”
苏慕晚其人,能屈能伸,她惯用的手段是先威后慈。
摁着你的脖子给你灌鹤顶红,临了泪眼婆娑的告诉你,她也是无可奈何,让你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此时的苏薇望着她,跟见了鬼似的。
似是没想到苏慕晚给她来这么一手,如此手段,何其高超?
前面说她有责任,后面来一句别为难她。
真特么是活见鬼了。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便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说得那般委屈,好似她苏薇对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
“你好样的,”苏薇被气的火冒三丈,本以为能踩踏她一番,结果到头来却被苏慕晚不动声色的反将一军,扔出去的纸张这人一张一张的给她拾回来就罢,且还颇为好心的亲手还给她,苏薇此时,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落牙齿硬生生的往肚子咽。
“你母亲的事,这么多年想必你没忘吧!”苏薇与她对视,深沉的眸光不变,似是想从中窥出一二来。
宋蓉当年与苏临之事,外人瞧起来是处理的漂漂亮亮的,可苏家人知晓,那事儿、宋蓉受了委屈。
可委屈便委屈罢!眼下这么多年过去,子女都长大成人,自己也是年过半百之人,断不会在回头做出为自己讨公道这样的事情。
苏薇原以为,此时过去了,直到苏慕晚回来,她才知晓,这世间,太多的东西过不去了。
你原以为那些东西已经埋入深渊,可被人挖出来,也仅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她面上浅笑不减,含笑反问道:“什么事?”
那精致疑惑的脸面上挂着半分懵懂,让苏薇不禁细细想了想当年之事,她一面怀疑她知晓,一面又规劝自己彼时她还年幼,不知很正常,于是乎,苏薇的思绪就这般在脑海中疯狂的纠缠。
良久之后,才道出一句:“没什么。”
闻言,慕晚落在膝盖上的手狠狠往下按了按,但即便是如此,面上依旧是挂着不显山不露水笑意。
这日,苏薇走后,苏慕晚抽出文件夹压着的纸张,看了眼上面的字体。
而后、从上至下,延着中线,缓缓撕开。
哗啦声响在屋诺大的办公室内缓缓铺开、
忘?
不能忘。
与当初之事有关的人,她要一个一个的收拾。
这夜,招商办的人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