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去之间,不过二十来分钟的事情,可这日,她下楼,行至过半,脚下一软,直直栽了下去,
若非兰英隔得近,拉了一把,险些以头抢地。
“苏小姐,”一声惊呼凭空响起,本站在门口抽烟的徐放与罗毕听闻这一声高昂的唤声,拔腿就往里冲。
可目光猛见傅君辞从楼上出来,本是冲进门的二人极有默契的又退回了屋檐下。
且面上表情都那般难以言喻。
“怎么回事?”男人冷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惊得兰英后背冷汗涔涔。
外人看来她是步伐不稳,一脚踩空了,可自己知晓,她此时,双腿发虚,极不正常。
如此状态,跟喝高了既然有那么半分相似。
而此时,从二楼下来的男人并未过来扶她一把,反倒是站在楼梯上,双手抱胸,眉眼冷冷淡淡的瞧着她:“苏小姐这是准备讹我一把?”
狗男人。
“你当我瞎了眼?”纵使气虚,她也不想让这个狗男人占了口头上的便宜。
“呵、”男人冷嗤一声,步伐随之而下,行至跟前蹲在身子低睨着她,且字字句句道:“不是?”
不待苏慕晚回答,这人扬了扬下巴,望了望门口,再字句清晰道:“车备好了,人也候着了,你坐楼梯上难不成是因我傅公馆的楼梯舒服?”
此时,慕晚只双腿发虚,脑子嗡嗡作响,可偏偏她又没多少力道去跟这人耍嘴皮子。
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眼。
抚平自己即将冲上顶的情绪。
掏出手机欲要给付婧拨电话,可手机拿出来的那一瞬间,人也失去了知觉,直直载在了傅君辞的怀里。
三言两语互怼,不过就是想让这人情绪放一放。
2008年5月底,旁人看不见,兰英看的一清二楚,自家先生的眼眸中,带着隐忍、压抑,以及势在必得的癫狂。
六月将近,蝉鸣声微起,池塘里的青蛙倒是已经开始唱着高歌了。
屋檐下,罗毕跟徐放二人背对主宅而立,竖着耳朵听着里间的动静。
直至动静消停,罗毕从裤兜里掏出盒烟,抽了根出来叼在嘴里,伸手点燃,抽了两口之后,那望向远方的眸子才缓缓收回来,话语缥缈道:“先生是看上苏副总了?”
擦着打火机点烟,无奈微风过境,点了三五下才着,一手夹着烟,一手将打火机递还给罗毕,点了点头,似确定又不确定道:“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