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辞坐在床边拥着自家母亲,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脊,宽慰着。
他早已料到,会是今日这般结果。
所以千防万防,不曾想,还是没防住。
这日的傅君辞,浑身拢着一层低气压,在自家母亲跟前,他向来温和,一如今日这般强硬拒绝母亲的要求,尚且还是第一次。
余瑟靠在傅君辞的怀里,捂面痛苦,抽泣声此起彼伏,哭的肝肠寸断。
本是被尘封的往事,因着今日的新闻又掀被掀开。
本是结痂的疤痕,再度鲜血淋漓。
“她跟我的月月真的好像,好像啊!”
余瑟抽泣着,一声声好像跟带着刀子似的,扎进傅君辞的心里,让他呼吸紊乱。
男人眸色暗了暗,伸手拍了拍自家母亲的背脊,轻声宽慰着:“不是同一个人,母亲宽心。”
这日,傅君辞安抚好自家母亲出来,已是下午光景。
见人出来,候在屋外的罗毕快步走近,温温告知:“我们去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此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人蓄意安排。
“去医院。”
傅君辞这日,脑子在唱山歌。
被人算计的感觉并不如何。
此事、难保跟苏慕晚没关系。
一次失手,不见得这人真的会乖乖的放手。
苏慕晚……迟早有天得磋磨她。
华众顶层办公室内,底下工作人员陆续出去,苏慕晚伸手,将手中东西搁在桌面上,靠着沙发背缓缓揉着鬓角,似是头疼的不行。
“人送走了,”付婧坐在对面轻声言语。
苏慕晚闻言,略微疲倦的点了点头。
“医院那边需要人盯着吗?”
“不用,“她答,似是想到什么,揉着鬓角的手一顿,在道:“以我的名义,送个花篮给柳小姐。”
傍晚时分,柳霏依从昏睡中醒来,微睁眼,便见病床边坐着人。
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而后微微阖眼,再度睁开,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傅君辞其人,最是有耐性。
所以这日,他能在柳霏依的病房里从下午坐到黄昏,也能在她醒来之后迎接着她那赤裸裸的且不确信的目光。
“傅董,”病床上,柳霏依开口,嗓音沙哑。
傅君辞静坐床前,身形未动,点了点头恩了声,算是回应。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