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出门遇到那么一两个熟人也不算何等大事,更何况苏慕晚还有邻居的这层身份在。
未曾提及,也是情有可原。
“我若没有记错,事先提醒过何姨,”傅君辞话语低沉,带着薄薄怒火。
何池是畏惧傅君辞的,虽说是长辈,可也见过这人素手血洗傅家的那股子狠厉
“无意相见,是机缘巧合,包括今日出门都是临时才决定的,”何池轻轻解释。
试图打消傅君辞心中疑虑。
男人薄唇紧抿,面色及其不悦,冷邦邦的话语从嗓间甩出来:“聊什么了?”
“夫人询问了些许问题,但柳小姐似是并不知晓夫人是谁,没有交谈之意,也未曾聊及其他,”何池思及柳霏依的态度,细细想了想,才有这番话语的由来。
柳霏依确实是不知晓余瑟是谁。
也确实是无意交谈。
连离去时,单也是她买的。
傅君辞余光望了眼余瑟卧室,见其眉目紧闭躺在床上,薄唇抿成一线,朝何池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去。
这夜、傅君辞留宿梦溪园。
临近十一点,本想拨通电话给苏慕晚,但思及二人在餐桌上那未出来的争吵。
遂将电话改成了短信,言语简单【母亲生病,今晚留宿梦溪园】
这通短信,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老板跟下属的关系。
苏慕晚瞧见了吗?
瞧见了。
余瑟会生病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毕竟傅夫人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是事实。
早年间,梦溪园傅家都住着医生的。
据说,傅君辞花大手笔将研究院一位资深的老中医请到了傅家,专门给余瑟调理身体。
这事儿,在梦溪园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本就心有伤痛,今儿见了柳霏依,不病也得卧床静养着。
凌晨一点,苏慕晚驱车离开傅公馆。
走时,傅公馆夜间巡逻保镖正好撞见,本欲上前招呼,却见她启动车子,扬长而去,且车速极快。
凌晨三点,一架从国外飞来的夜班机落地。
苏慕晚过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带着鸭舌帽站在出口。
似是在等人。
午夜的机场冷风嗖嗖,苏慕晚双手插兜站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
目光注视着出口。
片刻,见一熟悉身影出来,未迎上去,二人视线在空中对撞,数秒之后,转身,向外而去。
而从出口出来的那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其身后。
似相识,又似不相识。
这日,苏慕晚从傅公馆开出来的是一辆黑色奔驰。
可停在停车场的是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大众,不起眼,不高调。
停车场内,苏慕晚拉开黑色大众车门坐进去,副驾驶的门随后被人拉开。
男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做进来,伸手将屁股底下的文件夹抽出来,放在膝盖上缓缓翻阅起来。
苏慕晚启动车子,离开机场。
从上车,直至车子驶出机场地界,二人未有多言。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一辆黑色大众停在路边,苏慕晚伸手将放在脚边的文件袋递给人。
话语冷淡,无多余感情:“住处的钥匙,和车钥匙,以及你明日要干的事情。”
今明两天都是少更、但不会低于四千、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