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君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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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君辞

苏慕晚这话,说的及其有技巧。

前半句,你是大忙人,也是实话,他确实是忙。

跟这季先生蹭饭,这句话,将季言庭放在了主导地位,满足了季言庭的大男子主义给了他面子,降低了自己的姿态,同时也能将傅君辞气的七窍生烟。

瞧瞧,在他跟前作威作福的人到了季言庭跟前成了个什么样子?

斗鸡变成了麻雀?

傅君辞气啊!实在是气。

但眼前又抓不到人。

拿着手机站在君华走廊里险些气的破口大骂。

“你倒是能耐,”男人在那侧咬牙切齿开口。

那话音,怎么听怎么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恩,”她再应允,淡淡袅袅、漫不经心。

“先挂了,”不待傅君辞发火,这人伸手收了电话,将男人的怒气阻挡在了电话那端。

他不爽了,她何其高兴啊!

苏慕晚将手机放回包里,季言庭笑望她,问道:“朋友?”

为何会问是朋友,只因季言庭清楚,苏慕晚此人,看似是姓苏,可在这c市啊!孤魂野鬼一个,没家人。

苏家也不是她的家。

这方,徐放从会议室出来,乍见傅君辞脸面上阴云密布,骇了一跳。

迈出来的步伐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死死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良久,傅君辞似是发现他了,抬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那一眼啊!叫徐放脚底生寒,冷气蹭蹭的往上冒。

傅君辞想,他每跟苏慕晚说一句话就要少活一分钟。

先挂了?怎?感情他还打扰到她和别的男人共进晚餐了?

是不是应该识相的躲起来,免得打扰苏副总的好事?

行、行、行、气他?

不急不急,风水轮流转,千万别转他手上来了。

九点整,苏慕晚与季言庭离开火锅店,季言庭提议相送,苏慕晚未曾回应,仅是淡淡望着季言庭。

后者一手落在车门上,默默注视她片刻道:“不方便?”

“虽然我很想让季先生送我一程,但我不想明日传出同居或者开.房的绯闻,”虽说是各取所需,但也该区分那么一二。

季言庭落在车门上的指尖微微往里扣了扣。

浅笑,未言。

只听苏慕晚再道:“还是说,季先生有这个想法?”

季言庭此人,如何言语呢?

在苏慕晚看来,他的聪明之处就是过于直白。

“苏小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想听废话,”季言庭直白,苏慕晚粗暴,这二人不能说是王八看绿豆相对眼了,但也至少是个屎壳郎见了屎,有那么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如苏小姐所想。”

“很遗憾,季先生的所想不能实现了,”苏慕晚耸了耸肩,浅笑嫣嫣然。

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来日方长,”季言庭不以为意。

这日,苏慕晚驱车离开,与季言庭二人一前一后。

白色奔驰与黑色宝马左右而出。

九点,这个城市尚且还清醒着,路边的高楼大厦还亮着灯,各大公司亦有人在埋头加班中。

亦有归家的人,九点、交通处于半繁忙状态,苏慕晚跻身于车流中开着车缓缓的往傅公馆而去。

傅公馆占地广阔,傅君辞当年选址时下了一番功夫,远离了闹市区,但又不至于太过偏僻。

开车挤出市区,苏慕晚路过一家便利店时将车停在路边,进去、买了包烟。

再出来,便见自己车后听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别克。

熄了火,但隐隐约约能瞧见车里有人影。

她拧眉多望了两眼。

带着疑惑拉开车门上了车,启动车子时,透过后视镜望了眼身后的车,行至不远处,便见黑色车子跟了上来。

此时,苏慕晚知晓,她被人跟踪了。

一如当时苏老爷子那般。

苏慕晚倒也不急,本是右拐的人,她不急不缓的去了左拐道。

等红灯的间隙,拆开烟盒点了根烟,而后拨了通电话过去。

电话接起,她冷淡的嗓音随之响起:“在哪儿?”

“在办事儿,怎?”那侧,男人的嗓音在闹闹哄哄中传来。

苏慕晚看着上头跳动的红灯,抬手吸了口烟:“没、你忙。”

言罢,她收了电话,一通电话拨给了傅君辞。

绿灯起,她打着方向盘转了弯。

那侧,傅君辞接电话速度并不快。

将接起,男人冷飕飕的一个字甩过来:“说。”

苏慕晚顿了两秒,想挂电话,可又知晓自己要求于人,傲娇不得。

“我被人跟踪了,“苏慕晚直接开口,企图这个狗男人能发发善心。

傅君辞闻言,正瞧着键盘的手一顿,而后,抬手,示意今日到此结束,而后,伸手将跟前的笔记本合上,起身,跨大步往会议室外而去。

傅君辞听闻此话时,稍有焦急。

但嘴硬依旧:“怎?你的季先生呢?”

傅君辞这人,记着仇。

而苏慕晚也做好了被怼的准备。

余光扫了眼后视镜,压了压嗓子开腔:“我是谁老婆?”

傅君辞闻言,笑了,这个女人,当真是无事老娘,有事老婆。

将不要脸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反问:“你是谁老婆?”

“我是傅君辞老婆啊!”苏慕晚似是怕人听不见似的,将嗓音拔了拔。

傅君辞冷嗤了声,及其不客气的声线传到苏慕晚耳朵里:“有事傅君辞,没事狗男人,苏慕晚,说你是白眼狼都侮辱人家了。”

傅君辞边说,便伸手推开办公室大门,而后伸手抄起架子上的大衣,大步流星往外而去。

行动上焦急的不行,但嘴上依旧是不饶人。

“你还有事儿苏慕晚、没事儿小泼妇呢?我说你什么呢?”

“涮火锅找别的男人,麻烦事儿就找老子,你还有理了?”傅君辞的下限每每被苏慕晚刷新,但又拿她没办法。

“你来不来?”苏慕晚微微恼火。

“不来,”傅君辞嘴硬。

“不来我就回澜君府了。”

“你回啊!然后你会发现出门有人跟,上厕所有人跟,走哪儿都带着尾巴,”傅君辞硬气的很,似是怕苏慕晚不清楚似的,且还列举了那么个一二三出来。

气的苏慕晚脑子嗡嗡作响。

“………..你怎样才来?”苏慕晚秉承着好女不跟男斗的想法放低了姿态。

“说两句好听的话给老子听听,”电梯至停车场,傅君辞跨大步而去。

行至罗毕跟前,用口语告知他,带着人。

罗毕面色一紧,点了点头。

“老公、、、、”苏慕晚忍住胃里翻江倒海,掐着嗓子喊了句。

原以为就此罢了。

差不多也该行了。

傅君辞本是拿着手机准备上车的,听闻这声奇奇怪怪的老公,顿住了,默了数秒,拧眉跟吃了苍蝇似的,冷不丁的冒出了句:“你掐着嗓子跟只要下蛋老母鸡似的是在喊哪个老公?”

苏慕晚:……………她真是日了傅君辞(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