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是问候,也是关心、、
苏慕晚淡淡告知今日中午到家,浅聊了几句收了电话。
车子停在停车场内,傅君辞开口让罗毕下车,车门将将带上,男人倾身而下,搂着苏慕晚狠狠的磨搓了一番,直至二人呼吸渐沉,才停下来。
傅君辞用鼻尖磨搓着她的面旁,粗粝的大指落在她面庞,动作万般柔情,可话语确实阴狠警告:“回去之后,离你那些前男友前未婚夫远点,时刻谨记自己已婚妇女的身份,若是让我知晓你干了什么非法勾当,老子一定飞过去打断你的腿,记住了?”
苏慕晚:。。。。。。。。。。。。。。。。。。
你特么想打断老娘的腿还让老娘记住?
可去你麻痹的吧!狗男人。
“记住了,”苏慕晚此时,内心买麻痹面上笑嘻嘻。
“到点儿回来,你要是敢有不回来的想法,别怪老子告你骗财骗色又骗婚告到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明白?”
若是平常人说这话,苏慕晚笑笑就过去了。
可这话,从傅君辞的口中说出来,她信。
因为傅君辞这人没有仁义道德,他不受世俗的约束。
简言之,他不要脸面这些东西的,他的世界里,强者为王。
又是想打断腿,又是要告到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还要让她记住,让她明白。
傅君辞这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再不走来不及了,”她温身提醒,晨起本想早些出门,奈何傅君辞那张脸跟人欠他百八十万似的,她愣是没敢说。
好在这人心里还有点逼数,踩着时间点送她出门了。
傅君辞微微叹息了,无奈道:“去吧!”
这声去吧!没有要送她的意思。
苏慕晚听闻这声去吧,心都开花儿了,眼看无限春光近在眼前,谁不爱?
她转身,推门下车,连带着步伐都轻快了,哪有半分病号的模样。
傅君辞这日满身心的都是小泼妇要走了,老子有点舍不得的心态。
她跟个脱缰的野马似的,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没了傅君辞的看管,高兴的不得了。
入了登机口,知晓傅君辞也追不过来了,拿出手机慢悠悠的给人拨了通电话,打着加把劲儿气死你的念头温温喊了声:“傅君辞。”
男人在车内恩了声。
只听苏慕晚再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离他们远点,并不代表他们会离我远点,我不爬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翻墙。”
“苏慕晚,”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喝让开车的罗毕手都抖了,手中方向盘一歪,险些跑到隔壁车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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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二十八,苏慕晚归宋家,归家时宋蓉与舅舅正坐在客厅里陪老爷子聊天。
见苏慕晚归来,宋蓉起身迎了过来,温软询问:“累不累?”
“还好,”她回应了宋蓉的话,随即开口喊人,喊到宋思知时见这人愣了数秒。
唤来的是宋思知笑吟吟的询问:“咋?不认识我了?”
苏慕晚毫不客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唇,不回应她的话语。
就连带着宋思慎也轻嗤了声。
苏慕晚坐下,余光瞅见对面的宋思知,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才开口问道:“你们搞科研现在都在室外了?你这晒得乌漆嘛黑跟只非洲的野猴子似的是怎么回事儿?”
“不会说话就闭嘴,”宋思知嗤了回来。
苏慕晚抿了抿唇,不仅闭嘴,还换了个位置。
颇有些许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连续几日,苏慕晚都处在走亲访友中,公司开会,而后与宋蓉一起,拜会好友恩师,出席她的科研成果交流会,直至年三十下午才停歇下来。
而那放傅君辞比她更甚,年三十下午得了余瑟的催促才回到梦溪园。
下午三点,苏慕晚在睡梦中被感冒鼻塞折磨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抽纸巾擤鼻涕。
恰好此时,傅君辞电话进来。
她接起,嗓音嗡嗡,光是听闻都比在傅公馆时还严重了几分。
男人心隐有几分焦急:“怎还严重了?”
“首都比c市冷,”苏慕晚将锅甩到天气上。
“冷不知晓多穿点?”那侧,傅君辞话语扬了几分,带着浓浓的不悦。
“我是傻吗?”许是不舒服、苏慕晚也没了什么好脾气,直愣愣的吼了回去,全然是忘记了自己回来时是如何求爹爹告奶奶的。
“怎么了?”宋蓉将进来,恰好听闻苏慕晚吼了这么一句,尚未走近,且再轻轻道:“有话好好说。”
这句话,带着淡淡的提醒。
傅君辞在那侧乍一听闻宋蓉过的话,本是要开口的话给压下去了。
苏慕晚将手机搁在膝盖上,宋蓉以为这通电话已经挂了,端着果汁迈步过来见苏慕晚鼻头红红,低头看了眼床边垃圾桶,小声且温柔问道:“感冒了?”
“恩、”她瓮声瓮气回应。
“让知知来给你看看?”
苏慕晚听闻宋思知的名字,人都精神了,突然觉得鼻子不塞了头也不痛了,望着宋蓉一脸惊恐开口:“妈妈、我只是感冒了,宋思知会把我送去见外婆的。”
“瞎说,”宋蓉轻嗤了人一声,且道:“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
“知知在怎么说都是学医的。”
“搞科研跟看病可不一样。”
宋思知要真有本事早就上天了,让一个穷的叮当响的科研女来给自己看病?这就好比她心脏不好硬是给她送到了精神科一般。
宋蓉睨了人一眼:“那也是个内行。”
说着,起身欲要去找宋思知,苏慕晚坐在床上、急了。
伸手扒拉这宋蓉:“妈、妈、妈,我包里有药,有药。”
言下之意,你可千万别却找宋思知,她怕死,很怕死。
华众她没得到,狗男人她还没磋磨够,就这么死了,划不来。
另一方,傅君辞听闻苏慕晚这急切的呼唤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道,你个小泼妇也有今天。
宋蓉朝着苏慕晚放在一旁的包走去,从里拿出零零散散的药盒,正欲看看说明书如何使用来着,目光却落在了药盒苍劲有力字体上。
宋蓉愣了数秒。
中国有句古话,书是门头字是屋。
这一笔从苍劲有力的字,非一般人没写出来。
傅君辞的字体带着他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攻击性,与老一辈的温和不同,一眼便能看出写出这字的人是个极有野心之人。
宋蓉拿着四五盒药缓缓看过去,见那上方均有如此字迹,温柔的眉眼微微拧了几分。
只道苏慕晚在身后轻唤,她才转身,温声软语道:“在看说明。”
“上面有批注,”苏慕晚开口。
“谁留的批注呀?”宋蓉这声询问淡淡的,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实则带着些许探究。
苏慕晚庆幸自己此时脑子还是好的,没有因为感冒而失了智力。
那侧,远在c市的傅君辞听闻宋蓉的这声询问,莫名的觉得呼吸都紧了几分。
想知晓苏慕晚如何回答。
可苏慕晚啊!
给他的惊喜意外从未断过,她及其平静的回道:“医生。”
宋蓉闻言,点了点头,似是觉得苏慕晚的回答中规中矩也无何可以窥探之处,温温道了句:“那这医生不简单。”
苏慕晚心里一咯噔,顺着宋蓉的话问了句:“为何这么说?”
“字体苍劲有力,行云流水之间起笔落笔皆锋利,是个有野心的人。”
傅君辞的一笔字,让宋蓉将人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苏慕晚的思绪停在宋蓉最后那句话上,是个有野心的人。
半分偏差都没有。
苏慕晚猛然想起电话未挂,趁着宋蓉起身倒水时,赶紧掐断。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一通短信:【医生?】
苏慕晚拿起瞧了眼,不动声色的伸手删除,免得留下祸患。
跨年夜,傅君辞在梦溪园陪余瑟。
苏慕晚在首都宋家。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个节日,不同的两处地方。
而苏家,大抵是因着节日的影响,没了新闻媒体的追杀,狠狠的松了口气,可这年,不如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