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朝着傅君辞而去,伸手欲要伸向人家腰肢,却被人冷冷的横了一眼。
横的她心头微颤。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细细探究眼前人的神色。
见其神色在自己手中动作僵住时更是寒了一分,心下明了。
傲娇狗男人!
苏慕晚一头扎进这人怀里,埋首在他胸前蹭了蹭,跟只许久不见主人的小奶猫似的,软糯又乖巧。
“你怎么来首都了?”
傅君辞闻言低睨着她,话语依旧沉沉:“不能来?怕老子坏了你跟别的男人蹦擦擦?”
“能来,我这不想着休假还未结束怕你太辛劳嘛!”
傅君辞冷嗤了声,似是听了什么惊天笑闻似的:“你不是一直等着我死了好继承我遗产?累死不是正合你意?”
“我是这样的人吗?”苏慕晚仰头佯装生气望着人家,俏皮之意尽显。
若是往常,傅君辞最喜她如此模样,可今日,这人冷哼了声:“你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逼数?”
苏慕晚说一句,傅君辞怼一句。
怼的苏慕晚示好的心近乎偃旗息鼓,可又深知不行。
“我-----------。”
“我后悔了,”傅君辞低睨着他,眸色冷冷。
“后悔什么?”
“隐婚,”男人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傅君辞不是第一次提及隐婚之事,可如今日这般直言后悔可是第一次,苏慕晚内心深处警铃大作,搜肠刮肚的想着该如何稳住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傅先生身处高位,定当是个一言九鼎之人。”
“你不是老骂老子是禽兽?”言下之意,禽兽还要信守哪门子的诺言?
骂人她在行,吵架无人能敌。
可这哄男人,可真特么难。
“打是亲骂是爱,我那是爱你啊!”
“那为了证明老子更爱你是不是得连打带骂?”
这醋坛子翻的太狠,狠到苏慕晚此时就差抓耳挠腮了。
可不哄又不行,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她当初怎么收拾傅君辞的,今儿这人只怕得分毫不少还回来。
思及此,她狠狠的叹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叹完,傅君辞扯着她的手臂将人推离自己,冷眸狠狠的凝着她。
无疑,她刚刚那声叹息惹着他了、让这人的怒火更甚了几分。
“他没你高,没你帅,没你有钱,我是瞎了眼才会跟那样的人搞到一起去吗?你说是不是?”苏慕晚眼一闭心一横,怎么不要脸怎么说,怎么让人高兴怎么说。
她原以为,如此、也差不多了。
可傅君辞冷笑声响起,凉飕飕的讽回来:“季言庭没我高,没我帅,没我有钱,你不瞎了眼跟人搞上了?苏慕晚,你这张破嘴还有什么是说不出来的?”
苏慕晚望着傅君辞,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拧在一起的眉头何止是一个心塞能言的?
“我想改名了,叫苏太难,”她可真是太难了。
大清早的被拉着来听一场她不懂的会,结束还得跟着长辈应酬,应酬还没开始就被傅君辞抓个正着。
明明什么都没干,却整的跟绿了他似的。
闻言,傅君辞笑了,实在是被气笑了,太难?
难的过他满世界灭情敌?
“那老子是不是得改叫傅太绿?”
“你-----------。”
不知是被傅君辞气着了还是苏慕晚一口气没提上来,咳嗽声猛地响起,咳的傅君辞满身怒火消了大半,本是准备要好好教训教训她的人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宽厚的大掌顺着她的背。
本就是担心人身体而来的,若是再将人给气病了,得不偿失,他想,罢了罢了。
让着她些。
苏慕晚窝在他怀里咳的泪眼横飞,脑子发懵。
半晌,咳嗽声停止,苏慕晚泪眼婆娑的望着傅君辞,且抬手落在换上他的脖颈,嗓音微微糯糯带着些许讨好:“我真没别的想法,连话都没说上。”
“苏----------。”
傅君辞的话语止在了唇齿之间,苏慕晚踮起脚尖封住了男人唇瓣,且纤细的身子缓缓贴向他。
隐有讨好之意。
傅君辞微愣的一秒,而后双手托着她的腰,余下的-------是回应。
六日不见,早已思念成灾,昨夜醉酒午夜梦回醒来床单湿了大片,是谁的功劳?
苏慕晚的功劳。
傅君辞本是个及其能忍之人,可到了小泼妇跟前,忍字在与他无关。
每每夜间只觉得身旁空落落的,一连几日没睡好。
苏慕晚闹归闹,也会午夜醒来,但心里踏实。
可这几日,不行,难捱,实在是难捱。
傅君辞想,讨点彩头便停下来问问这人病情的。
可苏慕晚搂着他,喘息微重,且辗转之间的一句想你,让傅君辞近乎溃堤。
苏慕晚与别的世家小姐不同,对于房事,她向来不隐忍。
放着个qi大h好技术精湛的合法老公不用,她莫不是傻了?
且傅君辞在此事上向来疼她。
她也颇为享受,离别数日,说不想是假的。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
行动早已代表一切。
辗转时,这人低低沉沉询问:“哪里想?”
她气息不定:“哪里都想。”
夜间将宋蓉当成了他,咳嗽醒来时想到的第一人也是他。
这是一种习惯,一种长期陪伴的习惯。
风浪渐起时,他哄着她,教她如何回应。
她揉着嗓子,喊着君辞,落在人腰间的手狠狠往下压,且眸光迷离,轻声催促:“快点儿,我不行了。”
“给你,”傅君辞最见不得她如此,轻轻应了声,顺了她的意。
楼下包间,宋沐两家相谈甚欢,大抵是门第相同,话题颇多。
宋思知坐在一旁偶尔接话。
倒也无人将心思放在苏慕晚身上。
许也知晓她工作为重。
只是宋思知趁着众人交谈的间隙拿出手机将傅君辞三字输入浏览器,出来的新闻令她无比惊愕。
宋思慎将其诧异尽收眼底,似是怕她不够了解,再道:“三十未满,已是首富,心计谋略,御人手段,无人能敌。”
“难怪气质绝伦。”
首都商界无人不知傅君辞其人,对其有敬畏,有微词,有喜与不喜。
也幸好这人根据地在c市。
套房内,苏慕晚喘息中带着些许咳嗽,傅君辞宽厚的大掌落在人布满汗渍的背上缓缓的抚着,见人咳嗽声渐歇,伸手捞过床尾的浴袍搭在身上,拿起杯子调了杯温水,回到床边,将躺着的人扶起来是捞进怀里。
便喂人喝水边轻声询问:“吃过药了?”
“别人是越来越好,你是越来越坏,”傅君辞没忍住,轻轻念叨了两句。
苏慕晚窝回床上,懒洋洋的应道:“我又不是别人。”
这句话,带有那么几分娇嗔。
“我瞧宋女士也是个精细的人,你是不是没听话?”
电梯里见宋蓉,即便只是一个动作,傅君辞也能看出这人是个精细的人,有宋蓉照顾着这人还能越来越差,问题出在谁身上不用说了。
傅君辞轻叹了声,颇有些无可奈何,俯身将人圈进怀里,轻声哄着:“初五了,蛮蛮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恩?”
“恩、”她浅应,但还没想好如何同宋蓉言语。
往常宋蓉在外搞研究,没多余时间管她,可眼下不同。
宋蓉尚在,她若离去,必然会引得人询问。
她这声恩出来,傅君辞面露喜色,正准备接着往下言语时,只听苏慕晚道:“再等等。”
“等你把这首都的权贵都相亲个遍?”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苏慕晚一听到傅君辞跟他扯这没影儿的事儿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拉起被子自己捂住显然是不准备搭理她。
可奈何傅君辞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
伸手将她捂在脑袋上的被子扯下来,冷声开腔:“说话。”
“我说啥?晚点回去就是相亲了?我要不回去是不是得跟人结婚了?”
“你还想跟人结婚?”
男人冷声询问,面色极度不善。
傅君辞今日用实际行动给苏慕晚演绎了一番男人的无理取闹是什么样的。
“重婚犯法,”苏慕晚望着他一字一句开口。
傅君辞闻言,冷哼了声:“难为你心里还有点逼数。”
“我心里可不仅仅只有逼数,还有-------------。”
话未说完,苏慕晚手机响起,她伸手正准备去捞,却被傅君辞摁住爪子。
回眸望去,见人面色冷酷,望着她冷飕飕问道:“还有什么?”
那阴沉的模样,好似她今日若是敢说什么不当言行,他能立马折断她的爪子。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苏慕晚明知人心里窝着火,还跟人作斗争,不傻也有些癫,于是,她半撑起身子啄了啄这人下巴,讨好开腔:“还有你。”
电话接起,那侧、宋蓉温软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落入二人耳内。
“蛮蛮,忙完了吗?我们跟外公准备回家了。”
宋蓉话语落地,傅君辞落在被子上的手狠狠的落至她月匈前,手中力道极大,疼的苏慕晚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警告,也是提醒。
苏慕晚相信,若是她说出回家的话,这人还能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