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傅太太摇头拒绝,“要死大家一起来。”
嘶——————傅太太的话刚说完,傅先生狠狠的捏了一下人的掌心,警告性的望了人一眼。
“先生,电话来了,”二人在浴室里正闹腾着、兰英拿着这个傅君辞的电话过来。
男人伸手扯过架子上的毛巾,擦干了手上的水渍,连带着不急不缓的将苏慕晚的手也擦干了。
似是对这通电话,一点都不感到着急。
苏慕晚想了想、也是。
这种时候能拨电话来的,没几个是安好心的。
“是谁?”她问。
傅先生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摇了摇头:“不知。”
陌生号码。
可他也知晓来这通电话的人段位一定不简单,他傅君辞的私人手机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到手的。
能到手,就证明有权利。
“接吗?”
“接,你去看看小猫,”傅君辞伸手摸了摸苏慕晚的脑袋,有意将人弄走。
似是并不愿意、望是傅君辞没动。
“听话,”男人说着,伸手牵起她的掌心往一旁的茶室去。
“会是谁?”苏慕晚隐有担忧。
这话傅君辞没有回答,即便他已经已经猜到了来这通电话的人是谁,也没有极其明确的告知苏慕晚。
接起时,那侧一句隐着情绪的傅董让傅君辞的眉头往上挑了挑。
席谦!
“席先生,”傅君辞听出人的嗓音,缓缓的回应了这么一句。
而那侧席谦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傅君辞,会听出他的声音,喊得这么直白。
“想来傅董是做好了准备,知道我会来这通电话了,”席谦此时仍旧站在书房,书房里的狼藉还没有收拾。
“倒也是能猜到,”傅君辞说着拿着手机行至窗边、燃了根烟,那不急不慢的腔调不知晓的人以为这人是在跟老友会谈。
谁能想到那侧是他的敌人。
“傅董今儿的这份大礼,送的确实是令人惊喜,”惊喜的他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傅某不明白席先生的意思,”傅君辞开始跟人装疯卖傻,对于席谦的话拒不承认。
要说送大礼,他这份大礼要送也是送给席修泽,跟席谦可没半毛钱关系,他们一开始本就没有利益往来与纠缠。
“傅董何必装疯卖傻呢?”
“席先生冤枉,”他仍旧如此道。
“商场之上利益往来,如果牵扯不清,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傅某自认为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利益罢了,至于大礼不大礼的,晚辈实在不知晓席先生的意思,”
“都说傅董才智过人,今日一见确实是名不虚传。”傅君辞这个太极打的可真是极好的。
让人找不出一点破绽之处。
“不敢当,”傅君辞抬手吸了口烟。
那不急不缓的姿态,看起来极其游刃有余。
“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与傅董见一面,”席谦此时,都不忘给傅君辞挖坑。
而傅君辞若是应允了他见面的请求,回头席谦拉上记者再来炒作一番,他前面所铺的路都会白费。
这人的算盘可谓是敲的噼里啪啦响。
可他忘了与他对立的人、是傅君辞。
是那个在死人堆里一步一步踩在别人的尸骨爬上来的傅君辞,倘若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落进了别人的圈套,那么他前面人生几十年的道路岂不都是白走了。
傅君辞伸手将烟蒂掐在烟灰缸里。
伸手招呼来兰英,倒了杯水。
稳稳的拒绝了席谦:“晚辈不过是个c市来的不起眼的商人,不只得席先生亲自接见。”
这话说的委婉,可委婉中何尝不是带着高傲?
“傅先生就不怕我让你在首都寸步难行?”
“自然是怕的,但我相信席先生应当不会自降身价与我这种人做斗争。”
好话坏话都被傅君辞说尽了,他三言两语的就将席谦的话,全部都拨了回去。
“我也奉劝席先生一句,有那个功夫来与我斗智斗勇,倒不如想想怎样去修复父子关系,”
“傅先生这是在教我做人?”席谦本是压下去的怒火,被傅君辞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一下给带了起来。
他片刻之前还与自己的亲儿子搏斗了一番。
此时就被人拿起来说事儿。
“不敢!还是想告诉席先生,傅某不在你们的圈子之内,与其在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商人身上动心思,倒不如把心思用在正道上。”
想上高位就要走官道。
想谋利益就走商道。
别洋不洋土不土的走错了道。
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茶室里,苏慕晚心都飞了,哪儿还有心思看小猫?
见兰英端了杯温水给人,她便起身了,将走进,恰好听闻傅君辞的那句席先生。
霎时便知晓这电话是来自席谦的。
席谦的这通电话说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为过。
苏慕晚站在傅君辞身后静静的听着,二人交锋数句、
席谦再说了句什么,傅君辞道了句:“您请便。”
便收了电话。
转身见了苏慕晚,有些嗔怪的看了人一眼。
“席谦电话?”苏慕晚问。
“恩————,”傅先生浅应。
“要见面。”
“你同意了?”
“你觉得呢?”傅先生反问,跟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身后牵起人的手又往茶室去了。
“他最后说什么了?”
“他问我怕不怕把宋家拉下神坛,我让他随便,”
威胁?
在傅君辞这里行不通的。
若是威胁他有用,那么C市首富的位置,只怕早就让人轮番坐了。
还轮的到他傅君辞?
苏慕晚的脚步因着傅君辞这句轻飘飘的话猛地顿住了。
望着人的视线带着几分探究。
傅君辞一眼就看出了这人在想什么,捏了捏人的掌心,稳住她道:“他不敢。”
433:我老婆不是你能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