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恩了声,蹭着被子滑进去。
刚刚闭上眼的人似是想起什么,又倏地睁开眼。
伸手拉住了傅君辞的衣摆。
“杜时润那边——————。”
“睡吧!我会安排。”
傅君辞伸手将人肩头滑下来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垃圾桶。”
“难受了?”
在学校里的那股子恶心感缓了好久才缓下去。
此时刚到家。
那股子恶心感冲着脑门儿上来。
恶心的她快忍不住。
随即,一阵呕吐声响起。
苏慕晚趴在床沿,扶着床头柜吐的稀里哗啦。
傅先生一手落在她后背,一手落在肩头微微扶着人家。
这日,宋蓉听到呕吐声上来。
见苏慕晚趴在床上吐。
眉头微微紧了紧。
伸手接过兰英手中的水杯递过去:“漱漱口。”
刚吐完的人此时浑身酸软无力。
宋蓉将水杯递到唇边时,能听见她细微得不耐声。
“熬过三个月就好了,蛮蛮。”
这句话,苏慕晚听了太多遍了。
耳朵听出了茧子。
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宋蓉见人情绪不对,赶紧安抚。
傅君辞的轻哄生也随之响起。
难受是难受。
但她不能在如之前一般无理取闹。
多想一分傅君辞。
二人都在这场孕事中付出了。
她不该在用刀子去戳人。
兴许是孕吐实在是不好受,苏慕晚微微侧眸,将一滴清泪藏进了枕头里。
傅君辞见此,心里一阵抽搐。
温厚的掌心落在她后背,带着无限柔情与暖意的抚摸着。
“妈妈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蛮蛮。”
宋蓉在。
苏慕晚有情绪也得忍几分。
他隐隐约约知晓是为何。
“君辞来一下,妈妈跟你说点事。”
走廊里,宋蓉转身,就见傅君辞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
“怀着孕,还是要注意点,别让蛮蛮压着肚子了。”
傅君辞点头。
宋蓉实则,也怕,怕她多说,惹得苏慕晚不高兴。
但生活细节之事又不能不说。
只有从傅君辞这里下手了。
卧室内,苏慕晚躺在床上,抱着被子。
情绪低沉。
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萎靡。
傅先生走近,亲了亲她鼻尖。
“睡吧!”
“等你睡着,宝贝儿。”
苏慕晚吸了吸鼻子。
抱着被子。
跟只毛毛虫似的往后面拱了拱。
躺在床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傅君辞。
惊愕了半晌,墓地一笑,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多了些许无奈的笑意。
“要我一起睡?”
傅太太糯糯的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换身衣服。”
傅太太又点了点头。
片刻。
傅先生回来,掀开被子,尚未躺进去,傅太太跟只毛毛虫似的拱进了他怀里。
男人顺势将人拥进怀里。
且还伸手拉了拉她身后的被子。
“委屈成了小哑巴。”
“睡吧!老公抱着你。”
傅君辞难得见人有这么乖巧软糯的时候。
当然,前段时日暂且不谈。
一如现如今这般,极少见。
苏慕晚的爪子,及其不老实的钻进他的家居服中。
一顿瞎摸。
摸得傅先生火气直升。
忍无可忍的抓住这只为非作歹的爪子。
将人又搂紧了一些。
此时,傅太太才老实下来。
苏慕晚有许许多多的坏习惯。
但好在。
傅先生找住方法制住。
此时,梅家的气氛仍旧僵持。
梅琼跟李沐之间的关系已经破碎不堪。
而今日,李沐在提起自己丈夫的时候,无疑是触及了梅琼的雷区。
她起了怒火。
玻璃碎片扎进掌心的疼痛都比不上李沐那些言语的伤害性大。
“你觉得自己是个人吗?”
“年幼时看上一个男人的家世背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跟人搞到一起去,你得到了一切之后却嫌弃人家不思进取不作为?”
“李沐,没有我父亲,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在豪门里苟延残喘的寄人篱下的继女罢了,你亲妈都不要你,你的丈夫护着你守着你将你从无边无际的深渊中拉出来,你不感恩戴德就罢了,却还踩踏他,将他逼得离家十几年。”
“你这一生都在求权牟利,不惜以自己的女儿为代价,你得到了什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你得到了吗?”
“你都五十好几了,知天命之年了。却还守着你那份不甘心,你是不是个人啊!”
“梅琼、我轮不到你来指责我,你给我闭嘴。”
“呵、你以为我想跟你多说半句?”
言罢,梅琼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提着吧台上的包,向着门口而去。
“你要是敢去找杜时润,我一定会弄死他。”
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
点点星光被霓虹灯的光芒给掩盖住。
梅琼抬眸我望天时,惊觉的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星星了。
看不见星星的夜空,就如同看不见夜晚的指路明灯似的。
梅琼与人谈完事之后驱车离开。
待反应过来时。
车子已经停在了首都读大学家属楼下。
那一瞬之间。
她恍惚有种感觉。
不是没有指路明灯,是指路明灯,被人挡住了。
“进来吧!”
梅琼站在家属楼门口。
敲响门时,她就已经豁出去了。
在这条路上。
她走向了分支。
“你知道我会来?”
杜时润见到她,丝毫不惊讶。
“我在等你。”
他答。
526: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