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性命从来不是数学题目，但是，两个女儿活下来还是三个女儿全部死亡，这样必定be的选择题就这么摆在了江岚的面前。

纵然知道无论选择那条都是万丈深渊，但江岚就是不得不去选。

而人是有侥幸心理的，面对这样的题心中知道不行却还是会倾向看起来更好的那条。

比起万丈深渊去跳千丈深渊活下来的可能性会更高一点吧。

会更高一点吧。

会更高一点吧。

会。。。。。。的吧。

嘈杂的声响在江岚脑内嗡鸣，最终却又渐归寂寥。

代替大脑，身体先显出了一些征兆，右手虚握，圣剑【青色雷光】有了一丝嗡鸣。

江岚想要拔剑，而拔剑的后果。。。。。。

嘴巴裂开到耳朵根子，对江岚的选择阿纳斯塔西娅感到无边的愉悦。

对，就是这样，先放弃一点，再放弃一点，然后将全部都放弃，最终让她将一切都击垮，再获得想要的一切！

“告诉我，你的选择。”

抬起眸子，一行清泪洒下。

“抱。。。。。。”

果然，两个和零的选择中她果然还是想要选择更好的那条，剩下的就让她用余生去忏悔。

“够了!”

茉娜嘶喊，阴沉着脸色将抬手握住艾莉持刀的手。

“艾莉，杀了我，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从来眯着的眼眸睁的通圆，终于能够大仇得报，艾莉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艾莉？”事态脱出意料，阿纳斯塔西娅的脸色微变。

感情这东西是人最大的弱点，她是蝮蛇自是没有，但艾莉却是不同。

“你的感情我吃过了。”

语调温柔，茉娜如此轻诉。

#二和零的抉择大抵是没有答案的吧，千丈深渊与万丈深渊并没有区别，但人却总是要抱着侥幸#

ps：第一更。

二九三。动摇

失去了最亲爱的姐姐，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腆着笑脸在仇家面前强颜欢笑两年之久，终于到了大仇得报的时候，当年的罪魁祸首，降下天雷将姐姐从世间抹去之人却跟她讲，她杀不了她，她无法下手。

在开什么玩笑？

对茉娜的话语剧烈反应嘶吼着。

“我怎么可能杀不了你！”

若是过往的艾莉一定难以想象吧，从来声音嘶哑细微的自己竟然也可以发出如此尖锐的喊声。

就像是自己也否定了自己一般。

茉娜默默的将他的手腕扶正，明明是生命遭到威胁，只需轻轻一划就命落黄泉之人，手却是那么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与之相对的艾莉的手却是颤颤巍巍，令人发笑。

“这是为我姐姐的复仇。”

同样的话说第二遍就失去了许多意义，比起对茉娜，对江岚咆哮，艾莉更像是为自己打气。

他不可能杀不了茉娜的，不可能！

出生的时候，母亲只有十二岁，是公爵府内空有皮相毫无手段手段可怜可叹的奴隶幼童，被公爵所玩弄没有任何尊严，对她们这一双儿女也没有任何的怜爱，没有责任感，没有任何一点作为母亲的使命感，就那样凄惨的在深院中凋零，待到褪去童颜后被赏赐给下属。

虽是绝色美姬，也是绿帽一顶，被赏赐下去也是受尽屈辱，她们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就没有任何消息了，大抵是没了。

无独有偶，公爵府内的眷属大抵是这么个下场。

他与姐姐，就是看着这样的惨剧长大的。

不似他这个不成事的愚笨弟弟，姐姐要早熟的多。

不如说在那样环境中与几十个稚女争宠，被姐姐保护万全能够像他这般天真烂漫的才是异常。

【姐姐，我是不是太笨了。】

看着姐姐被其他女孩子欺辱却什么也做不到，明明是男孩子却是那般怯懦。

【不是哦，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是姐姐的错，我要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向上爬，一定一定不会让绿茶你再哭了，然后给你一个好听的名字，摆脱这样玩物的命运。】

并不只是空谈，阴谋陷害，后来的姐姐竟然真的带着他爬到了府内女童之中最显赫的位置，获得权力，乃至搭上笨蛋侍卫的线，为以后童颜褪去被公爵抛弃安好了退路。

一切向好，直到那个雨夜，红叶领的修女到来之前。

或许她们之间天生就是死敌，茉娜三姐妹，有着世间最美好的容颜，最安逸的生活与最疼爱她们的母亲。

还记得初见时就很喜欢，稚嫩的脸上满满的不谙世事与未被玷污的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