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兴平淡然道:“法性常住。”【1】
“啧啧,皆是宿命,”张万峰摇了摇头,“不过也是一件好事了。”
童兴平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便并未接他的话。
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
这世界万物,自有其中规律,不是旁人能干涉的,但自然规律千变万化,不结善因,又如何得善果。
这同样是修行。
张万峰就比童兴平直白多了,不爱搞点到为止的虚头巴脑那套,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童兴平话里的含义。
要不是白梵寺香火不足,他早就借着这事念叨童兴平八百回了。
成天让人家悟悟悟,真是闲的。
“小东西,你知道白皎想杀尽天下人吗?”
朝灼瞪着眼,从被子里滑了出来,“叽叽?”你能听懂我说话?
张万峰摇了摇头,“听不懂,但能琢磨啊。”
朝灼:“。。。。。。”
朝灼:“叽叽。”我知道。
“那你不怕吗?”
朝灼疑惑,“叽叽?”为何要怕?
“寻常人都会怕。”
朝灼的灵魂在过去多少受了白皎性子的影响,现如今他就觉得张万峰的话很废话,有点嫌弃这个老道士。
“叽叽。”这说明我不是寻常人。
“也对,”张万峰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现在不是人。”
朝灼:“。。。。。。”
好想骂这个道士,怎么办?
张万峰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仰头无声大笑,跟有病一样。
这让朝灼看他的眼神更加诡异了,向后滑了好一段,生怕被传染。
其实张万峰是想笑但怕被门口的守卫发现而已。
他笑完就重新低下头,神情严肃地对朝灼说:“但你要阻止他,不能让他杀掉所有人,也只有你能阻止他。”
这样看更有病了。
朝灼对这个说法意外又不那么意外,不过很好奇张万峰会这么说,“叽叽?”为什么?
白皎显然不会跟这两个人透露那么多心声。
“自然是因为他只在意你。”
张万峰说得认真,朝灼听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