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夫,我真羡慕你。”
野夫抬眼看川雄。川雄的目光盯着四郎。
“四郎,你应该留在这。”
后来川雄就死了,死在野夫和四郎面前。野夫遵照川雄的遗嘱,把川雄和四郎都埋在了古松下,坟前立了一块碑,碑上刻了两个日文。
荒草凄凄,草枯,草荣。
人们经常看见野夫带着孙子,经常梦游一样地出现在古松下。
“爷爷,这上面写的是啥?”一个童稚的声音问。
“野人。”
“啥叫野人?”
“就是没有家的人。”
孙子扒着碑仔细地去看:“为啥野人没有家?”
老人没有说话,抬头仰望那株苍老的古松,古松遮天蔽日。老人眼里滚下两颗昏昏浊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