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跟夜玄机作对,既然要男女分座,那分就分吧!
他已经想好了,夜玄机是姜怜月的长兄,是长辈。
他要在男人面前好好表现,让夜玄机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要奋发图强,要是得了夜玄机的赏识,今后夜玄机才会同意将自己的表妹嫁给她。
既然打不过男人,那就加入!
但他每次热情似火地举手时。
然而夜凭半垂凤目,没有波动地瞥了他一眼,便越过了他选了别人来解答。
这让沈小侯爷很是伤心。
学堂上,唯有姜怜月听得打瞌睡。
这些经书她前世当皇后补习的时候早就翻烂了。
她本来就困,听到夜凭在念着这些晦涩的经书,困得脑袋都要埋进自己的脖子里。
书案上传来了“咚咚”的两下。
正在同周公下棋的姜怜月惊得睁开眼睛,便见眼前男人曲着一截清冷玉白的指节,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面两下。
抬头,就见到了夜凭那双古井无波的墨目。
“姜姑娘,要好好听课才是。”
周围出现了低低的偷笑声。
姜怜月涨红着脸,硬着头皮道:“是……先生。”
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个称谓。
见她清醒了,夜凭持着书便就这么从她的书案边走了过去。
可她方才唤“先生”时,姜怜月却捕捉到了他嘴角一抹清浅的笑意,极淡,却如日光倾泻于积雪上,惊艳极致。
姜怜月:!!
妈耶,她又是看错了么?
可是适才男人嘴角的笑意那么的温柔真实,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姜怜月虎躯一震,马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男人回去了。
姜怜月坐在底下,还在因为男人方才的笑容感到惊悚。
于是趁着大家都在安静写字时,她握着毛笔偷偷抬头,远远望去,便见夜凭一身青袍坐在台上,广袖逶迤在地上,他正在看书。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姜怜月心里咯噔了一下,七上八下的。
当真是她犯困时看错了眼?
下完课后,夜凭便离去。
男人刚走,学子们全都松懈了下来,坐也没坐形。
有人在唏嘘:“夜先生也太吓人了……”
也有人同情地看向姜怜月,试探姓地搭话:“你的表哥在家也如此吓人么?”
姜怜月:……
这就吓人了?
那你是没看见过夜凭对她家法伺候的时候。
想到那次的皮开肉绽,姜怜月现在觉得自己的臀还在疼,幸好当时抹了药膏没留下伤疤。
就在这时,夜凭走后的不久,姜怜月便见到了安静了一天的许清瑶抱着本书起身,而后跟着走了出去。
姜怜月刚想收回目光,却在窗边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文菁菁。
文菁菁听到了消息赶过来,正在探头往他们学堂里望,发现什么都没寻到后,跺了跺脚,赶忙又去别的地方寻了。
见文菁菁也去寻表哥。
姜怜月挑眉,这就有意思了。
又是课间休息。
她在桌上趴了一会,以缓冲一下夜凭当先生这件事的冲击。
可她很快却坐了起来,懊恼地敲了一下头。
因为夜凭突然到文广堂,害她把慕容深给忘了!
慕容深因身份缘故,连文广堂的台阶都不能踏入,被发现时还会遭人驱赶。
所以现在慕容深肯定还在外面暴晒顶着大太阳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