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提到夜凭，姜怜月微怔。

她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也从如意云芝瓷碟上拿了块酥糖，放在了自己的檀口中。

“我知道。”

夜妙云话匣子关不上了，拉着她的胳膊又继续嘀咕：“那表妹，你觉得京城哪家的千金配得上堂哥？”

“我看文广堂里有不少女的对堂哥蠢蠢欲动，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了！”

“到时祖母在府里设宴，我们夜家的门槛岂不是要被京城的适龄姑娘给踏破了？”

姜怜月眉眼极淡：“是吧。”

见她兴趣这么淡，夜妙云努嘴，有点委屈。

夜妙云很快坐了回去，双手撑着腮帮子，两眼看着车顶发呆，“等堂哥娶了兄嫂，那我们这些夜家姑娘岂不是也马上要嫁人了。”

姜怜月靠着车厢合眼，不知为何，她很不想听到关于夜凭的事情。

夜妙云越想越远，忽然她声音提高。

“咦，可我记得堂哥似乎有个心仪的女子，我听他院子里的下人说堂哥屋里偷偷藏了一幅姑娘家的画像……”

姜怜月心神一动。

没想到，白月光夜夫人的画像原来在这个时候就被男人给画出来了么？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许清瑶。

姜怜月睫毛微动，又合上了眼。

夜妙云还在身边嘟嘟囔囔，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姜怜月就听不见了，只听到车轱辘碾过尘土的声音。

待到了海棠院，姜怜月刚沐浴更衣走出来，便听到丫鬟通报。

大公子身边的婢女过来了。

男人又唤她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