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真相总是残忍又疼痛
今夜无月，西园内早已熄灯入寝，一片漆黑。
床帐内，两相依偎，只有清浅的呼吸交融。
少頃，熟睡的顾清棠转身，圈住了阿珩的腰身……
裴晏珩满腹心事，没睡，见她抱过来，顺势帮她盖了盖被子，并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顾清棠解开了他的衣衫……
“清棠清棠……”
她现在并不适合做。
清棠清棠应该清楚，怎么会忽然主动？
裴晏珩不动，她也不出声。
果然，片刻就她逐渐摸索到了自己的手腕……
是伤口里残留的气息，吸引她了吗？
濡湿的吻落在腕侧，打湿了纱布，似是没有章法，她又放弃了，吻往上移，带着略重的力道。
裴晏珩皱眉，不能在腕侧留下任何齿痕和伤口，清棠清棠会察觉的。
犹豫片刻，他又拉开了床头暗格，拿出匕首，解开了纱布。
在原本伤口的旁边，再次划开一道。
汩汩鲜血冒出的一瞬，顾清棠嗅到了一丝甜香的味道。
随即那味道就充斥在她的唇间……
她有一瞬的停顿，就捧着阿珩的手腕如饥似渴的饮用起来。
沉沉夜色中，裴晏珩看不到她眼睫的轻颤。
许是因为昨天喝过，今天她并没有如昨晚一样那么拼命的索取。
唇角染血，缓缓的倒在他的怀里，又似沉沉睡去。
裴晏珩捂着手腕，起身换了一块纱布包扎，这块染血的纱布藏了起来。
然后又如常给顾清棠倒水，哄着她喝一点。
他自己下床去了好久，直到怀中温度渐凉，才重新回来，拥着她入眠。
不到半炷香，裴晏珩终于呼吸平稳，可顾清棠却缓慢的睁开了眼，一滴清泪落入枕巾……
翌日，她醒来时，阿珩去上朝了。
又落雨了，淅淅沥沥不停，院里水洼积聚，荡开一个又一个的波纹……
略清，略冷。
顾清棠收回视线，对镜梳妆，用膳，一切无常。
吃完早饭，她说想吃甜点，如玉去义昌福帮她买了。
如玉刚走不久，湘姨听到一个仆人的报备，骂骂咧咧出去了。
这逆徒，又惹事了。
许老本来要跟着，被湘姨劝住了。
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