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翊：“？”

“你想象不出，因为没人敢冒犯你，而我，进入萧家的第二天早上，萧向织就能当着佣人的面，扒了我的衣服，污蔑我盗窃，我除了一死以证清白，没有别的自救的办法。”

萧祈翊眼眸变得深沉。

这件事，他也听说过。

“你昨晚说，我不用做多余的事，萧家就有我一口饭吃……萧家是慈善机构吗？随便进去一个人，都能有口饭吃？”苏清意自嘲摇头。

“像我这种不是萧家人，却在萧家白吃白喝，你根本想象不出，我甚至不如佣人有底气，起码他们是靠自己的劳动，堂堂正正挣口饭吃，而我……”

“当小姐不够格，当佣人又会让我妈妈招人耻笑，孔乙己的学识是他脱不下的长衫，我这个半尴不尬的身份，也是我脱不下的长衫。”

苏清意哽咽，“萧家那么大，人那么多，我想生存下去，只能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只能依附大少爷，可即使如此，祠堂我还是要跪，还是谁都可以欺负我。”

萧祈翊已经抽完了三分之一烟，但都没有开口打断她。

苏清意抬起眼看他，眼睛里有泪花，顾盼生辉，楚楚可怜。

“你说得对，大少爷把程小姐找回来了，以后也不再需要我，可是我来找你，不是想攀上你。”

萧祈翊过了一阵，才问出：“那你想做什么？”

语气没有一开始那么冷。

苏清意重新低下眼睫。

“可能是因为，我姐姐提起过你吧，我觉得你很熟悉，跟萧家的其他人不一样，还有那天晚上酒吧，你帮了我，还陪我聊天……谢谢，我好像，又感受到姐姐在时，那点温暖。”

萧祈翊：“你姐姐跟你，提起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