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的时候，会有大量的多巴胺分泌，进入一种激动又昂扬的状态，这种状态，也会让人上瘾的。

“黄多金，你真敢来。”

“老子把你的屎打出来。”

越来越靠近，方凯看到我，叫嚣了起来，有那么多人给他撑腰，让他非常的神气。

训斥我的同时，他还高傲地瞟了瞟后面的王秀秀，似乎在告诉王秀秀，她错过了什么大仙。

方凯放什么屁根本不重要，我没心情和他吵，看向人群，寻找带队的。

距离近了，从众人脸上扫过，我总觉得，好像……见过！

我不太擅长记人脸，熟悉又陌生。

啪！

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钻出，一巴掌打在方凯的脑袋上：

“放你娘的屁，我把你的屎打出来。”

顿时，方凯一家懵了，方凯更是满脸问号：“二舅，你打我干啥？”

哈哈哈……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出来的这人，竟然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广通驾校的业务主任黑树铭。

搞了半天，大张旗鼓的，原来方凯一家的靠山，就是黑树铭啊，那么多人，大部分都是驾校教练。

我说那么熟悉呢，真见过，我还给他们点名了呢。

“因为你该打。”

“你不说是个小痞子欺负你吗？”

“这哪里是小痞子？”

“傻逼！话都说不清。”

又骂了几句方凯，黑树铭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的：“黄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这事闹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他在努力装出卑微来，但是，装得不够诚恳，只是一种形式，好像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虽然他低着头，说着拜年话，我却感到了一种蔑视，他发自内心里，对我蔑视。

为什么？

从身份上，我是他的领导，在驾校里面，大权独揽，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开除他。

从人脉上，我也许不是云姐嫡系，怎么也进了秦家的体系，和云姐说得上话。

就是打架，我也是在广通驾校打过的。

各方面都碾压他，他却蔑视我，这说明，一定有其他地方，他自认为胜过我，并且得意得很。

不！

恐怕他在某个地方算计了我。

我刚接手广通驾校，肯定是这里面有猫腻。

还算机敏，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思考，也只能和他虚与委蛇：

“是黑主任啊。”

“我也没想到，方凯的靠山竟然是你，失敬失敬。”

“原来你也是大佬。”

想看看他露出更多破绽，我暗损了他几句，大佬？他算什么大佬，无非是利用职务之便，调了一些教练过来。

这些教练，只是壮声势的，真打起来，能出力的，有两三个都不错了。

“不敢不敢，我是误会了。”

脸红脖子粗的，黑主任终于有点赧然的样子，他的行为，已经违反了驾校的规章。

上班外出，还带着那么多人外出。

开除他们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都过来道歉。”

他嚷嚷着，教练纷纷过来，有的简单道歉，有的还试图解释，说出来的话，乱七八糟。

我懒得搭理，只是冷冷看着，记住了每个人。

一方面，他们跟着黑树铭，故意把业绩做低。

一方面，他们又离开驾校，出来打架斗殴，耀武扬威。

真够清闲的。

“方凯，你也过来，给黄总道歉。”

“我告诉过你没有？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他奶奶的，快点！”

疾言厉色地，黑树铭对着方凯发火，我乐了，老招啊，压自己人，无非做个形式，让我无法发火。

那行！

我还真想看看，方凯怎么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