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回到了沙发处，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头发，也是在此时，叶莞才察觉，肩胛上有他发丝上落下的水，凉丝丝的，就像那枚曾贴着她胸口肌肤的男士袖扣。

她不动，宿钰似乎也不在意。

大概是俩人发生过关系，他在她面前换衣服，显得毫无压力。

叶莞赶紧别过了脸。

半晌后，有敲击茶几的声音传来。

她往他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他用茶杯点了两下茶几，正看着她。

目光意思很明显。

还不走？

叶莞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忍着喉中紧涩，试图开口解释她之前的行为。

“教授，对不起，我那天误会……”

“我已经很多年不带学生了。”宿钰莫名说了这一句。

叶莞一噎。

接着，她脸上涨红。

宿钰是在提醒她，不要逾矩。

她微吸了口气，“宿总。”

“出门，房卡放门口置物柜上，”

男人说这话时，已经穿上衬衫，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袖口。

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

叶莞肩膀耷拉下来。

她点了下头，说了声抱歉，缓缓转过了身。

她知道，今天过后，他们应该不会再见，就算再见，宿钰也不会再理会她了。

门刚打开。

身后，男人忽然叫住了她。

“叶莞。”

他的声音很好听，高低和缓，叫住人名字的时候，却让人心头紧张。

叶莞正经地转过了身，犹如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宿钰朝她看过去，目光既沉且深。

“女孩子心思太活络，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