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算长年混迹江湖的老油子。
但苏让也绝不会在不知道眼前人深浅的时候,就放松戒备。
对于老妪的邀请,自是不会答应。
“多谢前辈好意,但修行一途晚辈一向奉行亲力亲为,从修行之初到现在,从不贪恋外力,所以心领了。”
听闻。
老妪面上露出些许赞赏之意:“不错,张弛有度,不卑不亢,比老身见过的绝大多数小辈要强得多,既如此,我也不便强求了。”
接下来。
老妪闭上眼,用手在桌面上轻轻扣出有缓慢的有节奏的回响,一脸的悠然自得。
本想打探一些关于此地的信息,但苏让见老妪如此,也就只好暂且作罢了。
目光在屋子里又好奇地打量几圈后,在那舒缓的叩击声中,眼皮悄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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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
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上,竟然坐落着一栋发着森白之色的恢弘城楼。
“嘎吱~~~”
几乎是用尽了手段,风不易和宋插秧才将这足足十丈高的城门给打开一条缝。
积攒了不知多少时光的尘埃像是下起了一阵酣畅的沙雨。
此时和这巨大建筑相比显得格外的娇小的二人竟出奇一致的保持同一个动作,那就是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连那落在身上的尘埃也不顾了。
“咕噜!”
“咕噜!”
不约而同地咽咽口水。
呼吸也不约而同地粗重了起来。
风不易最为明显。
鼻间直接呼出两道白色的鼻息,那眼眸不知何时早已猩红一片,像极了择人而噬的凶兽,若仔细看,那衣领下似乎还有暗红的斑纹浮现。
要知道,这种不雅的行为,素日里的他们是绝不会轻易在人前展现的。
但是和那门后的东西相比,这点雅量风度狗屁都不算。
毕竟。
谁能不被那前方两边每隔十数米就镶嵌着用作照明的玄火神石所震撼?
当然。
震撼归震撼。
宋插秧的警惕可从没放松过。
不管是对风不易。
还是对那前方隐隐传出的危险波动。
重宝在前,人心这玩意儿可不是那么牢不可破的,即便这风不易出身的太清宗名义上是自己门派太一门麾下的势力之一!
“小心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