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渊淡声:“无妨,只是一些计谋。”
她才放下心来。
他这次时间多了些,留在这里陪了她一天还问:“你还会不会写字?”
穆诗怀轻轻摇了摇头:“只会写几个简单的字。”
这里不是江南,她也不是瘦马,没人培养,只是凭借着还算出色的外貌,侥幸活下来罢了。
穆容渊便道:“我请老师教你读书念字好不好?”
穆诗怀亮着一双眼睛:“太好了。”
这时她看到穆容渊的袖口不知怎么破了一条口子,便道:“我给哥哥缝衣裳吧。”
穆容渊微笑说好,点头将外衫脱了递给她。
穆诗怀含笑问:“这是嫂子给哥哥做的吗?”
“嗯。”穆容渊声音都仿佛柔和下来,“她针线不错。”
这次他再来,穆诗怀就把补好的衣服拿出来,道:“先提前说好了,我的针线不如嫂子,哥哥你可不许嫌弃。”
穆容渊接过来扫了一眼:“确实不如你嫂子。”
针脚细密整齐,但沈姝蔓的针法都在里头,外头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穆诗怀:“哥哥你怎么一点也不客气?”
穆容渊微微一笑:“等回了京城让你嫂子亲手教你。”
穆诗怀说:“好。”
穆容渊看了看她写的几篇大字,说有进步,又特意给她讲了一篇文章,陪她吃晚饭。
吃到一半时,宋闻忽然来了,说京里来了信。
穆容渊放下筷子,道:“可有夫人的?”
他声音虽然同往常无异,但凭借宋闻对他的了解,他三番五次主动问沈姝蔓有没有来信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不寻常的、很期待的表现。
宋闻咽了咽口水,道:“暗卫只带来了定王的信。”
穆容渊眉头一皱:“可提醒了夫人可以写信过来?”
宋闻:“提醒过了。”
“提醒过了,夫人也没有写信来?”
宋闻道:“何止是没有写,夫人还说——”
“说什么?”穆容渊语气显然透着几分不耐烦,“你一次把话说完。”
宋闻一鼓作气道:“夫人说了这还需要提醒吗?她不写就是不想写。”
穆容渊沉默片刻。
穆诗怀对兄嫂之事了解的不多,不禁问:“这是怎么了,嫂子是在生哥哥的气吗?”
宋闻总算遇到了能说话的人,简直不吐不快。
于是叭叭叭一顿把穆容渊非要跟沈姝蔓和离的事说了出来。
穆诗怀道:“也难怪嫂子生气,哥哥你真是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嫂子商量好。”
穆容渊淡淡道:“你到底是谁妹妹。”
穆诗怀这下也不敢说话了。
穆容渊道:“还有什么旁的信?”
他不过心烦意乱,随口一问。
宋闻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谁的信?
他没过脑子,说:“紫鸢给小的来了一封信,小的还没看。”
穆容渊面无表情看他,目光里写着一个大字——滚。
宋闻立刻道:“小的这就滚回去看信。”
穆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