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雁青推门而入,卓然看向他,说:“他还在发烧,一直没醒,食物灌进去没多久就会吐出来。”
自两天前让沈决亲眼看见了蛊,他回来后便再也吃不下饭,整个人发起高烧昏睡不醒。
“您为什么要让他看见那些?”卓然很不懂祭雁青明明带着这个外人去神树验证过了,为何还要让他亲眼看到执行惩罚的现场,这个外人看起来很害怕蛊虫。
祭雁青走到沈决身边,伸手在沈决汗湿的额头上抚了抚,他脖颈一侧的红点颜色深了深,片刻,沈决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
卓然因此发现了沈决脖颈上的红点,震愕看向祭雁青,“您给他。。。。。。”
“你看着他,我去给他准备些安神退烧的药。”
卓然闭嘴了。
大祭司的事她没资格过问,祭雁青让她过来照顾沈决,她就安分照顾沈决。
给沈决灌下去一碗祭雁青准备的汤药一个小时后,沈决便清醒过来了。
昏睡这几天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梦里四楼那间房发生的画面一遍一遍在他脑子里回放。
他不想继续躺下去,屋子里空气沉闷,沈决下床,走到窗边开了窗户。
窗外又有人声,沈决站在窗边往下看。
一个青年神智如幼童般拿着风筝在寨子中央跑,身后跟着一个身形佝偻的妇人。
沈决认出那青年,是被祭雁青惩罚的背叛了寨子的青年。
那青年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傻子?
嘎吱一声,门开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