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肌肉记忆,让他在祭雁青进来的那一刻下意识畏惧地望去。
祭雁青站在门口,身姿欣长,手中端着一碗墨绿色草药。
他没说话,目光轻飘飘落在沈决二次受伤,还没处理的的手上。
他将药放在桌上,什么也没说,在沈决恐惧的眸光里,带上门退了出去。
等沈决反应过来过来,祭雁青已经出去了。
桌上那碗墨绿色的草药,散发着微微苦涩的药味。
掌心的伤又隐隐作痛起来。沈决蜷起掌心,走到桌边。
他来交换陨石的这些日子,祭雁青可以说,没有对他做从前任何一件事,也没有任何想要报复他的意思。
有的只是若即若离的疏离淡漠。
祭雁青就像一夜之间敛起了所有在沈决身上曾顽固的偏执疯狂,沈决不再是他一定要守着的那个人。
他对祭雁青来说,或许待复活神树后就不需要他再留下了。
这一直都是他想要的不是吗,祭雁青不再对他固执,三日后把陨石给他后,可能还会让他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祭藤寨。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已经是他曾最想要的结果,为什么他开心不起来。
沈决按着胸口,只觉那里面闷的像是塞了一团浸水的棉花,坠得让人喘不上气。
第二日。
今天是复活神树的第二天,祭雁青照常带他去了后山。
被血滋养过的神树,再次发生变幻。
它长出了嫩绿的新叶,抽了纤细的新枝条,赫然一副生机勃勃之相。
沈决微微诧异地仰视眼前这棵参天大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敷了祭雁青昨天给他的草药后,今天再划破时,痛觉没那么强烈了,除了失血带来的头晕眼花感,就像被上了一层麻药似的。
今天过程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