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戏弄他。
沈决恼羞成怒,拽住祭雁青的衣领,愤愤吻上祭雁青没有亲下来的那双唇,还报复性地轻咬了一下。
“小狗吗。”
吊脚楼外,响起人的脚步声。
两人往楼下看去。
是卓然和南知,还有阿娜和青年。
阿娜脸色苍白,看着极度虚弱。
“不用去新寨了,走吧。”祭雁青已然知道他们来的目的。
沈决也大概猜到。
他们来到楼下。
青年和阿娜一见到祭雁青,就跪在了他面前。
青年扶着虚弱的阿娜说:“大祭司,对不起,阿娜不是故意的。”
祭雁青淡淡道:“我知道。”
卓然低着头,一直沉默。
卓长老到底是她的父亲,她父亲做出这等事来,卓然内心极度难堪愤怒。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所有的形象全部颠覆,只剩下不堪。
南知眼神幽长地望了眼祭雁青,随后失落地收回。
她视线不自然地转到沈决身上,没想到沈决也在看着她,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尴尬无言。
两人同时别开视线。
“大祭司,求你救救阿娜。”
阿娜嘴唇苍白,虚弱地说:“大祭司,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
祭雁青什么也没说。
径直走到阿娜面前,他取下阿娜头上的一根银饰,在自己食指轻划,随后在阿娜眉心轻轻一点。
阿娜登时痛苦地闭上眼蜷缩在地上,紧接着,她干呕出一枚赤色的蚕。
卓然一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那枚蛊,她见过阿姐炼。
阿姐告诉她,这枚蚕蛊,作用最小,却能在最出其不意的时候,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初种入人体时,无声无息,它会每日蚕食着宿主的生命作为养分却不被察觉。
如果不被下蛊者操纵,那这蛊便会一直将宿主慢行蚕食至死。
但是一旦操纵,就会给下蛊者带来巨大的反噬。
甚至会死。
她阿爹,不惜用这种自损的方法也要伤祭雁青。
卓然死死捏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她再无法忍受这种难堪,转身跑走。
“卓然!”南知紧随其后去追她。
阿娜吐出虫子后,满头大汗晕厥过去,青年着急地喊:“阿娜!阿娜,大祭司......”
“她没事了,带她回去休息吧。”祭雁青擦掉银饰上的血迹,将银簪戴回阿娜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