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四个外室甩巴掌甩得极为轻车就熟,可见平日里净空没少挨打,也不知道这个净空究竟图什么,一下子给自己找了四个母老虎。
“兴许人就好这口。”苏彧不在意地说,她举了一下手,便让兵士将整个寺庙团团围住,“走吧。”
“我们现在去干什么……”萧落又问。
“来都来了,就把归元寺的账先给查了吧。”苏彧说。
归元寺里的僧人被官兵围着,不敢动弹,由着苏彧闯入他们的账房里。
苏彧将账本粗略地翻了一下,轻轻啧了一声,对着那群僧人问:“这账平日是谁在管的?单单伙食一项,每月的出入便高达一千三百二十五两银子,莫不是也拿了银子在养外室吧?”
管账的僧人吓得面色苍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竟是被苏彧一语说中。
苏彧又粗略算了一下归元寺名下的产业,单田产就有三百八十顷地,这些地僧人们自然不可能自己种,他们将地租给了农民,又将种子以高利贷的形式放贷给农民,使得为他们种地的农民辛辛苦苦种了一年最后的收成也全归寺庙所有——
黑心地主也不过如此。
不,即便是黑心地主还得交田税,这些僧人还免田税。
苏彧磨了磨牙,一声令下,让兵士将所有的僧人连同账本一并带回去调查,而她自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她要在虚云得知归元寺的事之前对大慈寺下手。
毕竟大慈寺与归元寺不同,虚云又不同于净空。
苏彧回到京城以后,立刻召尉迟乙和谢以观进宫。
谢以观见到苏彧风尘仆仆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难得严肃:“陛下亲自去了同州?”
“是啊,知微,朕好后悔。”苏彧撇撇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谢以观瞧着她这般模样,眉头展开,轻笑着问:“陛下竟也会后悔?”
“朕好后悔没带你一起去同州!”苏彧愤愤地说着,“你都不知道归元寺多有钱,朕粗略一算就有好多钱!要是带上你,就可以留你在那里查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