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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时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谢以观不要脸,居然叫皇帝表弟,但又想到苏彧在外就是顶着谢以观表弟的名号,心底又不自觉地泛起酸来。
待到他们在食肆的厢房坐下,谢以观忽地朝着苏彧伸手:“表弟可否将右手给我?”
苏彧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他,而是将右手放在他摊开的手掌上。
谢以观垂下眼眸,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小的时候曾有游方道士上门来为他看手相,说他这双手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可苏彧的手却比他的更好看,她的手就像观音之手。
他握着苏彧的手,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锦帕,为苏彧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拭过去。
苏彧、柳无时:“?”
谢以观待擦完,才笑着说:“已经擦干净了。”
苏彧:“……”怎么觉得谢以观被崔玄附体了。
柳无时:“!”谢以观这是什么意思!
他皱着眉头望向谢以观,总觉得谢以观有几分居心叵测,等私下无人时,他一定要提醒苏彧提防着谢以观。
苏彧转头问柳无时:“不已觉得太原城如何?”
柳无时突然被点名,谨慎地问:“陛下是指?”
苏彧推开二楼厢房的窗,望向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治安怎么样,商贸又怎么样?”
柳无时回答:“太原府的治安由太原府尹和河东节度使共同负责,二人不对付,见不得对方抓的贼比自己多,为了竞赛抓贼,反倒让太原府上下治安极好,而商贸这一块,辛府尹虽设立不少费目,不过权衡利弊皆在各商行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辛见水是懂得鸡生蛋、蛋生鸡能循环的道理,虽然在太原有些事情得加钱,但是核算成本与最后收益,商人都是能够接受,就比如这个解禁金,食肆、酒肆经营到半夜,而那些食客酒客吃完喝完不愿意回去,就近住店,便又带动了太原的客栈生意,而且辛见水单项收费不高,还是按月收,若是遇到生意淡季可不交。
苏彧点点头,“我打算开钱庄,先在太原试行,交给其他人都不大放心……”
她转过头,真挚地望着柳无时。
在这一刻,柳无时顿生出了一种,苏彧唯信任他的错觉,只觉得这事舍他还能有谁?
他先是说:“交给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