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慕白的电话。

不是顾淮枫眼睛好，而是沈知意给季慕白设置了特殊铃声，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特殊的人打来的

他本以为沈知意会接，可她直接挂断了，视线重新落在顾淮枫的身上：“顾淮枫，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过不过来？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

顾淮枫苦笑。

即使到这个程度了，她还是说不出一句软话，更证明了她的温柔都是对季慕白特有的。

凌悦薇看出了他的回避心思，笑道：“今天是我带顾淮枫跟大家认个脸的日子，倒也没那么重要，知意，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记得给我们包个大红包。”

沈知意愤怒地说不出话，只看向凌悦薇，以示警告，攥着一条白色的布巾走了。

她一离开，场面才再次恢复了热闹，刚刚那个开口救场的朋友端着酒杯走过来，细细打量了顾淮枫几眼：“我就说有些眼熟，你以前是不是陪沈知意去吃过饭？”

“之前我是沈知意的助理，”顾淮枫对于其他人的态度很是温和，毕竟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态度友好与否还是看得出来的，“您好，陆总。”

“诶唷，你还记得我，”姓陆的这位显然有些惊喜，笑着对凌悦薇说，“我和他同桌吃法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啦，凌悦薇，你嫁了个不得了的人啊。”

“去去去，”凌悦薇跟他很熟悉，自然也知道他说的四五年前的饭局是指当时陆家和霍家的商业合作，笑骂道，“这是我爱人，又不是我助手，非要他不得了干嘛？”

这句话就像温暖的池水般浸泡着顾淮枫疲惫冰冷的心，妥帖地抚平了刚刚被沈知意当众为难的伤感。

四周都是精明的人，知道顾淮枫是被凌悦薇认可的，纷纷过来敬酒，一时间气氛还算得上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