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扒拉两口饭,试图将此事揭过去,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药的效果好?还有,我娘应该马上就快来了吧……”
“小兔崽子!”苏洪烈老脸一红,拍案而起。
“打吧,打死了,就让你老苏家断子绝孙!”苏哲死猪不怕开水烫:“有种你今天就抽死我。”
城郊,六大流民聚集地被烧毁其一,但这些流民还是要安置的,尤其是每日的粥蓬是不能断粥的。
白术站在苏哲身旁,望着大排长队领粥的流民,眼神中有些凝重:“世子爷,流民越聚越多,数万人住在一起,粮食消耗巨大,这些储备的粮食只怕用不了几天。”
“有困难?”苏哲眼波不兴,望向白术。
白术急忙摇头:“爷,您误会了,下人不是这个意思。”
“粮食不够用的话,只要舍得花钱用能买得起到的,新米不成换陈米,陈米不成就换麦饭,麦饭还不够我们还可以换成红薯,只要有东西吃,就有办法让他们活下来。”白术皱着眉头,视线望向更远处。
“爷,这人太多了,人一多,吃饱了饭还没有事情做,很容易生乱子。”
苏哲眼神放远,许多流民领了粥之后,吃饱喝足,拍拍肚皮,就这么袒胸露乳,枕着路边的石头睡着,更有甚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细说闲聊。
正说着,年海阔披甲,手持剑刃向着粥棚走来,两颗人头被他提在手中,脸上还挂着临死之前的恐慌,剑锋之上,正向下滴着鲜血。
“此二人蛊惑流民,造谣惑众,朝廷赈灾流民而不知感恩,反而趁机作乱,意图不轨。”年阔海站在聚集点的高台之上,声音洪亮,将两颗人头高高的悬挂起来。
“若再有人起歪心思,下场形同此僚!”
两个人头被挂在高木之上,所有人一抬头就可以看到。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年海阔将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注意到苏哲的视线,这才向他走来。
苏哲能闻到年海阔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还杀了人?”
昨夜流民聚集地被烧了之后,年海阔被女帝赋予了聚集地安全警戒的职责,除了两千禁军之外,更有三千厢军可任凭驱使,为他部下凑齐五千兵马,同时还要兼备城池防务,肩上的胆子更重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些事来,年海阔就来了脾气,愤愤不平:“前些日子,聚集地中总有流民女子和孩童失踪的消息,相比于几万人的数量,再加上流民并无户籍信息,想要追查难度很大,故而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
“不过昨天,顺天府尹给我传信,京城有人牙子给黑市售卖人口,我这一查,好家伙几乎都是聚集点里的人,刚才已经去了三个聚集点,这是第四个,剩下两个也跑不掉。”
年海阔一边说一边骂:“都混成流民了,心思却还如此歹毒,将同伴出手卖身为奴,赚来的银钱塞进自己腰包,一刀砍掉他们的脑袋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苏哲静静地听着年海阔的抱怨,而后一位禁军为年海阔牵来一匹高头大马,年海阔翻身上马,冲着苏哲拱拱手:“今日我还有要事去做,回头再和你细说。”